这看上去就有点无情了。
斯塔克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原以为比尔是个不擅与人建立情感关系的孩子,但从眼前所见来看,虽然他不常从脸上表露出来,但似乎非常依赖典狱长先生。
张典羽反手用力揉搓着法案的脑袋,意味深长地暗示:“你应该留在这里,跟你的‘爸爸’在一起。”
法案顿了顿,望了门口的斯塔克一眼,语气非常肯定:“他帮不了我。”
斯塔克:“?”
这显然令他非常受伤。
他从来没有养过一个孩子,尤其是有问题的儿童。但比尔似乎并不领情,而且不愿意留在医院里。
也许这是他的错——没有小孩子会喜欢医院。
在今天之前,比尔似乎对他的接受度挺高。没想到在心理咨询之后,由于留院观察这个决定,比尔已经开始对他有了嫌隙。
这时候护士从外面走了过来:“斯塔克先生,那位张先生父子的血液检测报告出来了——医生稍后就会过来。”
斯塔克点了点头。这是另外一位医生,毕竟心理医生不能帮忙检测两人是否有中毒的现象。
不过他停顿了片刻,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护士:“等一下,女士。你怎么知道这两个人是父子关系?”
护士有些不解地耸了耸肩:“因为他们就是?”
斯塔克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比尔曾经说过的话——他身上的另外一半基因来自于典狱长先生。
他来不及仔细追问护士和医生,猛地回头试图询问比尔,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了人影,典狱长先生和男孩一同消失了。
“你在找房间里的人吗,斯塔克先生?”护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看到他们了?”斯塔克面色有些难看。但一般来说,他绝不会对女士露出这样的神情。
“刚才那位张先生抱着儿子从您的身后离开了。”护士说。事实上,那位颇带了几分阴郁俊美的黑发青年还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尽管这看上去有几分准备在停车场套上麻袋把她杀死的意思,但她还是不由得留意了一下。
青年怀中抱着的那个可能是混血统的漂亮黑发男孩始终板着小脸,虽然有病症的关系,但仍然让人不由得感到可爱。
任谁遇到这样一对父子,都会不经意间瞥上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