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斋惊讶道:“你这是打算隐居?”
无花道:“不然呢?”
全书斋张了张嘴,终是道:“此话当真?”
无花道:“倘若无花以后继续为恶不悛,香帅随时可以找上门来。”
全书斋黯默片刻,突然说了一句让无花深感意外,自己也很意外的话:“你以前所犯下的恶行并非出于本意,是吗?”
无花摇头失笑道:“全书斋啊全书斋,你居然为坏事做尽的无花找到了脱罪的理由,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全书斋叹道:“大概是我希望如此。”
面对曾经的友人、敌人,现在不知是敌是友的青年,全书斋百感交集,想到对方即将离去,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惆怅与不舍。这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全书斋凝视着俊雅出尘的青年,发自肺腑道:“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再是敌人。”
无花道:“到时必请香帅喝上三杯。”
全书斋道:“三杯哪够,起码得喝上三天三夜。”
无花道:“那可不行。”
全书斋道:“为何不行?”
无花道:“既要隐居,什么都要自力更生,我怕到时候穷得连酒也喝不起,故而打算戒酒,等到逢年过节,朋友上门,在奢侈一回,饮上那么三两杯。”
全书斋:“……”
青年面色淡淡,不知在说笑,还是认真的,全书斋呆呆地看着他,样子傻透了。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是叫女人瞧见他此时的模样,定然脸红心跳。只见他双肩抖动,喉咙中发出愉悦爽朗的笑声,他从来不知道,无花这么幽默。
无花道:“我们这算是一笑泯恩仇?”
全书斋道:“我可没有仇视过你。”
无花道:“你在指责我想要你的命?”
全书斋反问道:“不应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