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段记忆里,只有定向发?情这个点实在蹊跷,让简漾无法想通,为什么自己会在发?情期表现出对程郁的极度痴迷。
情与欲相伴而生,若是没有情,哪来的铺天盖地的欲?
我是单纯有病,还是对程郁有别的想法?简漾终于发现了被自己忽略已久的盲点。
这种想法一旦起了个头,便一发不可收拾,简漾开始疯狂想念程郁。不是想念某种信息素味道,或是想念alpha这种性别,单单只是想一个人,掏心掏肺的那种想。
大脑和腺体达成统一,站到了同一阵营。
简老板从身到心,彻底沦陷了。
床边的穆慈全程注视着简漾,眼睁睁看着自家病人从一脸迷糊娇憨变成了含羞带怯,连苍白的脸颊都染上了粉红。
这是想到什么了,怎么还脸红了呢?
没等穆慈开口盘问,病房的大门就被敲响了。穆慈像是意料之中地应了一声,大门被推开,庄心冉牵着庄可爱走了进来。
简漾看着气势汹汹的母上大人,心里咯噔一下:庄女士怎么知道了?还带着庄可爱,这是准备放狗咬人,清理家门吗?
“妈,您怎么来了?”简漾脑门上沁出冷汗。
庄心冉半是心疼,半是气恼:“你失踪了半个多月,也没个音信给家里,我难道不该来?”
庄可爱仰着头“嗷呜”了一声,似是在帮腔,控诉两脚兽哥哥的不孝行径。
穆慈摊手表示无辜:“春和苑很贵的,我也没办法负担,正好简夫人联系到了我,我就把你的事全都交代了。”
猪队友居然将出卖行为说得这样理所当然,简漾把后槽牙咬得嘎嘣响:“有多贵?”
庄心冉拍了拍手,庄可爱立刻得令,从身侧的小布兜里叼出一打小票,嘚嘚跑到床前,甩在了简漾手边。
简漾拎起那打还沾着口水的小票,拉开一看,长长的一条,全是各种收费明细。每条单项都贵到离谱,翻到最后,总结上写着:简漾先生自今年7月至明年2月住院费用细录,共计1583706元。
简漾好不容易数清了这串数字的位数,两眼一黑,很没出息地向庄富婆妥协了。住个院居然要一百多万,把小森林卖了也抵不了这么大个窟窿。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住半年?”简漾面对巨大的经济危机,气若游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