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关上门,顺着玄关走进来,快速打量了一遍简漾的单身公寓。棕色木制地板,杏色亚麻窗帘,沙发看起来大而柔软,壁柜和餐桌都是实木质地,每个角落里都摆着一些讨喜的小东西:以假乱真的猫咪玩偶,挂着几本杂志和漫画的小书架,散落在茶几上的可爱小摆件,像是某种旅行纪念品。
和他本人的风格一样,舒适温暖,充满生活气息。
“谢谢你能过来。”简漾的声音从卧室方向传出,朦朦胧胧不太真切。
程郁顺着简漾的声音往里走,推开最靠里的那扇门,看到了坐在床头的简漾。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亚麻窗帘笼在这人身上,他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略长的头发软绵绵搭在额头上,手背在身后,有些无助地抬起头:“我……”
程郁一时分不清是床品的颜色白一点,还是简漾发着光的皮肤更白,靠近他轻声道:“出什么事了?”
简漾耸动鼻尖,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你带隔离贴了?”
程郁点头微怔:“嗯。”
简漾的嘴巴又开始自由发挥:“撕掉。”
程郁不问原由,听话地撕掉隔离贴,淡淡的青杏香味很快在卧室中飘散开。
嘴巴君撅得老高:“还要再浓一点。”
程郁想起简漾刚刚说过的话,“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无论做什么都不要介意,只是病了……”
于是程郁在床边站定,努力散发安抚信息素,用浓郁的青杏香将简漾包裹了起来。
简漾的面部细胞开始自发组团行动,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嘴巴君为了革?命事业再接再厉:“你过来抱抱我。”
程郁依言坐到床边,抬手将简漾搂进怀里,轻拍他的背。
简漾发出舒爽至极的喟叹,软绵绵地缩在程郁的怀里,大口呼吸着周围的香气。
程郁这时才觉察出不对劲来,简漾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只有半边身体落到实处,因为左手被反拷在床柱上。
“这是?”程郁牵起他的手腕,仔细打量着那个粉红色的豹纹手铐。
简漾的意识有一秒钟回笼:如果我说我昨晚被入室抢劫了,劫匪用手铐把我铐在家里,他会相信吗?
不等简漾辩解,程郁便开口道:“自己不小心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