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已经基本冲到了面前。

看着面前的老二，柳念茹咬了咬牙，要把夺过他手上的枪向人群扫射，同时将人塞进了洞口，“快走。”

“啊！老大！”老二还未反应过来，半个身子已经没入了洞口，他惊恐的看向柳念茹，眼底溢满了震惊。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但柳念茹却看清楚了他的唇形，那是再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舍命救他？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柳念茹自嘲一笑，她被老二压在马路边行刑时也对他这么问过，她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还你的，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柳念茹大喊了一声，表情的从未有过的痛快和释怀。

几十个敌人围了过来，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她，她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不！”老二绝望的呐喊道。

“嘭！”一颗子弹从背后射来，直接洞穿了她的心脏，口腔中溢满了铁锈的味道，心脏绽放出一道绚丽的血花，紧接着胸口，腹部，大腿手臂接连中枪，直接把她变成了筛子。

柳念茹扯了扯嘴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机关关上后毁灭。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事物，只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

这个感觉和她当初被车撞死时的状态差不多，是死亡的讯号。

那或许，这样可以再次回到段白岚的身边。

想到这里，柳念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死了！”敌方的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柳念茹，看着这个浑身中弹的女子，露出了恶寒的表情，他们一行三十个人，结果在她手上死了将近二十个，其他人虽然没死，也有不少中弹的。

“这不是这个组织的王牌杀手？”有人认出了柳念茹。

“真是可惜，要不是为了保护身边的那个人，她可不会死。”有人感叹道。

另一边，跌入滑道的老二颓废的坐在地下通道的入口，旁边站着笑面狐狸。

笑面狐狸抬头看了许久的滑道，久久不见柳念茹的出现，终于忍不住踹了老二一脚：“柳姐呢？怎么还没下来？”

老二这才动了动，心脏是从未有过的抽痛，他明明是跟着柳念茹的小弟，也自认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柳念茹的事，可为什么这一刻却觉得很痛心，觉得愧疚，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亲眼见证了柳念茹为了救自己而死，死的那样惨烈。

“老大为了救我死了。”老二捂住脑袋，痛不欲生的喊了出来。

笑面狐狸听到这句话先是不可置信，以为老二是在开玩笑，毕竟那个女人的能力有多强他还是知道的。

可在听到上方若有似无的枪声后，他沉默了，就是在强大的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吧。

这个女人？真的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