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茹看着段白岚，一时间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段白岚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半晌的沉默，后来，柳念茹低下了头，避开了段白岚诚挚的目光，良久，才听见柳念茹一声低低的轻笑。

“段白岚，你知道吗，这可是瘟疫啊，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命了，你知道吗？”柳念茹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段白岚，一双眼睛里满是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这……”段白岚犹豫了一下，段白岚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之前你不在的时候，我跟柳若若说过一句话，现在，我要把这句话告诉你。”段白岚看着柳念茹，眼中依旧是遮掩不住的深情。

眉眼温柔，语气温柔。

段白岚缓缓的开口，说出了那天他对柳若若说过的八个字，

“白鬓长情，此生不悔。”

“这是我的心之所向，也是我终其一生会去努力履行的承诺。”段白岚看着柳念茹，说道，这是他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他说的都是真的。

“……”柳念茹一时无语，面对这样子的深情，柳念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

“不管你怎么说，但是我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白鬓长情，此生不悔，这是我对你的誓言，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段白岚却不管柳念茹如何回应，是自顾自地说是这些话。

“所以，你知道了吗？不管这是不是瘟疫，你会不会因此而去世，可是我对你的爱意，都是不会改变的。”

段白岚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柳念茹，眼中的深情，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他盯着柳念茹，继续开口。

“这一辈子，都不会变，与你无关，所以你也不用再说这方面的话了，这些事情是我的事情，我自己自有决断。”

良久，柳念茹叹了一口气，段白岚都已经说出这样的话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还能有什么话可以说呢？

“我知道了。”最后，能说出口的，不过也只是这四个字而已，

“嗯。”段白岚轻柔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也没再说其他的话了。

剩下的一段时间，两个人就那么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知道段白岚走了，上个月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最后两个人互相道了一句别而已。

至于剩下的事情，也就只能让柳念茹自己慢慢想了。

反正该说的话段白岚都已经跟柳念茹说完了，剩下的事情，就和段白岚没有关系了。

当然也不是全然的没有关系，只是段白岚没有办法再去左右这件事情了而已。

今夜，段白岚走后，柳念茹一直就没睡着，看着窗外夜空明亮的星子，柳念茹不知道自己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只是……

柳念茹感觉自己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但是辗转反侧了很多遍，柳念茹就是睡不着，或许可能是因为段白岚说了那些话吧。

虽然之前也知晓段白岚的心意，但是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露骨的说明过，这次可就不一样了，段白岚把话全部在明面上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