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男儿都不是柳念茹的对手，何况只是一个王姨娘。

“你给我跪这儿！”柳念茹说道。

她的眼神过于可怕，好像是要吃了王姨娘一样。

旁观的人也不敢上前劝一劝，毕竟，站在柳念茹身后的男人，可是段王爷！

“柳念茹！今日是我的生辰，是皇上赐下的，你竟然敢这么对我？”王姨娘不服气的站起来说道。

她这一辈子只碰过一块壁，那块壁叫柳念茹，一碰，就碰得她鼻青脸肿。

“你的生辰又如何？”柳念茹冷冷的说道，眼神一招呼，自有人来押着王姨娘跪下，死死摁住不让她起身。

水蓝色的长衫随风而动，柳念茹头上的那根碧玉簪子反射着月光，显得格外凉薄。

“念茹，你们这又是怎么了？”柳将军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出来道。

短短一天，这让来他家的客人看了多少笑话？

“老爷，我不过就是罚了两个丫鬟，可是她竟然这么对我！老爷也瞧见了，都是她欺负我！”王姨娘哭道。

只是哭归哭，柳念茹拦在她身前，她还根本不敢起来。

“你可知，那两个丫鬟都是我的贴身丫鬟。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一个贱妾，有什么资格说我？”柳念茹说道。

在她的心里，阿雅和长舞绝对不只是丫鬟这么简单，所以她才要报复回去。

段白岚眼底含笑。

柳念茹能够如此维护长舞和阿雅，是不是证明，柳念茹其实也有情的，她知道身边那些人是真心对她，而且愿意护着这些人。

“念茹！”柳将军为难道:“王姨娘好歹是府里的姨娘，这么多年为了府里兢兢业业，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她？不过是两个下人而已！便是罚了也就罚了，何必如此计较叫人下不来台呢？”

“那我便叫父亲知道，即便是两个下人，只要是我房里的，就不许任何人胡乱罚了，尤其是这个——贱妾！”刻意咬重的字眼掷地有声，柳念茹站在原处，居高临下地瞧着王姨娘。

“念茹！”柳将军闻言尴尬，围观者众多，柳念茹这话委实有些不给面子了些，叫他失了体面，更叫他难堪，“不可放肆，王姨娘虽是妾，却也是你的庶母，不得这么无礼。”

柳念茹嗤笑出声，正要反驳。

却听身侧的段白岚轻笑开口，“将军这话，可是在抬高妾室的身价？大安何时有这规矩，怎么本王却不知？妾便是妾，永远……也越不过正室一房去，将军就算是沉恋美——哦，这也算不上美色——就算是沉恋于温柔乡，也不可忘了我大安的规矩啊，无端地叫人看了笑话可怎么好。”

柳将军脸色铁青，心里自是气恨了惹出这事来的柳念茹，可又不敢当众跟段白岚驳嘴，只得应了声是。

一侧的王姨娘自是不服自己被这么凌辱，挣扎着多嘴道，“将军府家事，何须王爷插手！”

“是在说本王多管闲事吗？”段白岚轻摇折扇，空出的手却一把揽过了柳念茹的纤腰，稍稍用力便将人拥入怀中，“那若是如此呢？”

话音刚落便偏过头去，低头狠狠噙-住柳念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