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茹轻松的笑了笑，说道:“难道我还能同谁一起合作？难道和皇上吗？伴君如伴虎，我可不觉得他会信任我，说不定朝不保夕。”

她倒是还真没有想过，除了段白岚，她还能同谁一起。

“比如太子，或者七皇子。”段白岚看着她说道。

他这也不算是试探，就是想听听柳念茹是怎么说的。

“太子草包一个，至于七皇子，他身后的瑶贵妃一心想要害死我，你说，这我能同他们合作吗？”柳念茹说道，“何况，你并非无能之辈，也不见得就回不来。”

她并不傻，孰是孰非，孰轻孰重，她还是拎的清楚的。

而且，段白岚在她的心里的地位，隐隐已经有些不一样了。虽然她以为，这种不一样只是因为她眼光独到，会识人。

“原来是如此。”段白岚说道。

他神色并未见失落，他早就猜出来了，柳念茹应该会这样回答他，所以也并不觉得难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悠悠荡荡过来，停在她们身侧。

清灵下了马车，她惊喜的道:“我刚刚碰到了东林军，他们说你们在前面，我就跟上来了。你们可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段白岚出征，其他的王公贵族明里暗里支持他的，自然不会现身。可是清灵却不会不来。

“嗯，正好被你打搅了。”段白岚微微眯眼，对清灵说道。

他本来还有些话想要对柳念茹说的，只不过没关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说。

清灵没有将他的话当真，反而有些揶揄的说道:“这就嫌弃我碍事了，果然多年的兄妹，还是抵不过念茹姐姐。也难怪，毕竟念茹姐姐可是第一个在这里等你的。”

柳念茹也习惯了清灵总是习惯把她和段白岚凑成一对，于是也不放在心上。

“你这是什么话。”段白岚失笑道。

清灵转过头，指着身后说道:“其实我也并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只是太子哥哥和七哥哥已经在那边等待了，而且征北军也快到了。”

她也不算是不知趣的人，怎么会贸然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段白岚有些惊讶的说道:“没想到他们现在就来了，倒是挺殷勤的。”

他原以为，太子和七皇子应该是会怠慢一些才对。

“既然如此，那我们过去吧。”柳念茹说道。

因为她是和段白岚同乘一匹马过来的，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再与他一同回去。

应当是清灵注意到了，所以特地驾马车过来接她。她现在才想到这一层。

果不其然，清灵挽过她的手，同她道:“那么，念茹姐姐，我们一起上马车吧。”

柳念茹感激的说道:“那么，谢谢你了。”

说完，她又瞪了一眼某个始作俑者，如果不是段白岚动作太快，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还会有这种尴尬的事情。

段白岚摸摸鼻子，笑得一脸坦然，对上柳念茹的目光。

柳念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该死的，怎么有一种眉目传情的感觉？

晃晃悠悠到了刚刚那片开阔的空地处，征北军都已经整顿好了，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