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等一下，我替你查一查。”护士说完之后就凑在了电脑前，不过几秒钟之后，就给出了一个让顾诚应该放弃的答案。

“不然你们把下午的检查提前可以吗？”顾诚面上有些为难，“我刚才刚从病房中出来，我看她始终是有些不安的，你们如果一上午没有理会她，她会有不好的猜想的。”

“可是......”护士不为所动，医院的规矩是定在那里的，不会因顾诚的一言有所改变。

顾诚不想听不和自己心意的解释，他必须在那个阿姨回来之前就进到病房内，不然今早真的没有机会了。

在顾诚的‘苦苦哀求’之下，护士终于是点了点头，“那我进去问一声就出来，不会有更多的了。”

如此简单的方法，顾诚觉得自己竟然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免有些懊悔，听到护士的话之后，也是勉强扯开了一抹笑容，“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护士跟同事交代了一声之后，就跟着顾诚来到了周云曦门外。

“请进！”几乎是在门被敲响第一秒的时候，周云曦就出声了，可以猜想她一个人在这里是有多么期待着一个声音的出现。

顾诚在护士身后悄无声息地进来了，此刻竟也有些感谢周云曦是瞧不见的，不然自己是不会有这个机会出现在这里，他并没有深究自己要出现在这里最深层的原因，只是觉得自己想来便来了。

“您好，请问你是？”周云曦虽然开心有人出现，却是在人出现后，又多了几分警惕。

“我是过来问一下你今天的情况，刚才有个数据好像记错了。”护士按着自己跟顾诚说好的台本发挥之后就走了出去。

顾诚在眼看着那个门被关了之后，才将视线眷恋一般地投在周云曦脸上。

周云曦在人走后，脸上的笑容便是彻底退了个一干二净，顾诚盯着看的时候，只觉得那一刻自己心上好像是被人硬生生扯下来一层皮，有些疼，却不敢去触碰。

“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呢？”周云曦伸手在自己眼前挥了挥，语气中满是落寞，失明的感觉，恐怕是周云曦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体验了。

什么光亮都没有，没有期限的黑暗，让周云曦整个身体都陷进了一种悲观当中，可是在人前的时候，她还得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在乎。

“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啊！”周云曦双手触碰到自己的眼睛上，感受着一点点的温暖，那时候那双眼睛才好似有了一点点的存在感，“真糟糕！”

在顾诚看着周云曦嘴角勾起的弧度时，以为她是想要自我安慰，却不曾想听到了这样一句。

“原来你也是会这样抱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