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都用了祈求。

蒋雪拍着门，迫切的想要顾城开门。

然，顾城没有回答。

“阿城，你开门好不好？”蒋雪继续敲门。

“走！”里面就只有这么个冷冰冰的字。

蒋雪张口，本是想继续说的，可听到顾城这冷漠到了极致的声音，她知道，此刻的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如此，还是不要说了吧。

默默地抬眸，扫了眼旁边，她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第二天，顾城按时上班，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周云曦躲在角落里观察顾城的情况，感觉到他一点变化都没有，偷偷的给舒凡打了个电话，反映情况：“按道理，不论真的还是假的，顾城都会有点情绪变动，为什么我感觉他和平时一样啊。”

“有些事，是放在心中的。”舒凡如此解释，“你做得差不多了，还得罪了蒋雪，怕是自己的麻烦都少不了了，怎么还有心思在意顾城？”

“哎呀，我在意顾城，就能控制蒋雪。”周云曦有自己的理由。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眼珠子四处看，确定周围是不是有人。

“先这样吧，要有什么我再和你联系。”丢下这话，周云曦挂了电话，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完全没有事的一天。

该下班的时候，周云曦下了班，回家去做菜。

可就在她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一个小朋友骑自行车快速从她身边走过，那轮子撵到了她的脚。

剧烈的疼痛传来，当时周云曦就受不了，跪了下去。

而那个小男孩，竟没有摔倒，还在稍稍远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鄙夷的扫了眼周云曦后，轻叱一声：“太没本事了。”

随后，他骑自行车溜了。

疼，真的是很疼。周云曦疼得不断的吸气。

她稍稍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去看脚。脚已经乌青了，上面隐隐红痕，还有血丝冒出来，伤得并不轻。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去打舒凡的电话。

一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周云曦面前，周云曦没有心思搭理，继续去拨电话，直到凉凉的声音传来：“远水解不了近渴，打电话叫救护车也比找舒凡快。”

周云曦诧异的抬眸：“怎么是你？”

顾城鄙夷的讥诮一笑：“原以为你过得多好，不过就这样，与先前一样，下作！”

这人怎么这样？两个人都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鄙视她，甚至是落井下石。周云曦咬了咬牙，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润亮的眼，平静中一派坚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只是我觉得，你做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必要。因为，我们离婚了。当初我确实爱你，爱你爱到了放弃爱好，放弃自尊，放弃家庭，以及一切的一切。”

说到当初，周云曦湿润了眼眶，就连那声音也带上了哽咽：“然而，如此的爱你，我得到的仅仅是被赶出家门，没了孩子，破败的身体。如果爱，注定是痛苦，那我宁愿永远也不会爱。”

“所以，现在的你不爱了？”

“对，就是不爱了。”周云曦十分的确定，她摊开手，露出一口不怀好意的白牙，“怎么？觉得我不爱你，你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