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雪在设计方面，并非特别出众，做人才是她的强项。

“这里的鳕鱼味道很不错，还有牛排，鹅肝，虽不至于特别经典，让人回味无穷，这性价比却很高，适合你这样的小资女生。”蒋雪对姜欣欣做了个请的姿势。

姜欣欣在顾氏工作，也算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对于这种场合，一点都不怯懦，很自然的颔首，然后在上菜以后，吃了起来。

“我听你说过，你做了三年的助理，今年年中的话，就是第四年了。这四年，你在顾氏学到了什么？”蒋雪从生活和工作去了解姜欣欣这个人。

姜欣欣仔细的想了想，做了总结后，才不疾不徐的开口：“其实吧，工作就是工作，不论在哪里，性质都一样。不过，其他的就不一样太多了。在最开始第一年，我确实很拼命，我想我读书的时候那么的优秀，在这么优秀的公司，也一定能保持优秀的。然而，我错了，比我优秀有才华的人太多太多了。渐渐地，我还是妄自菲薄，也曾想过要离职。只是，我离职了，工资呢？另外就是，做助理，有点受气，不过能学到的更多。我想，我现在做了充分的准备，以后有机会上去了，就必定能把握住。”

蒋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从姜欣欣的语气中，蒋雪听得出来，对工作，她还是有想法的。

生活她也问了下，姜欣欣需要钱。或者，换一种说法，是想让自己，自己的家人，过上更加宽裕的生活。

这人啊，最怕的就是没有弱点了。

姜欣欣平日在公司，和周云曦的关系还不错。是因为整个设计部门就只有她们两个打杂的。

而自从姜欣欣知道了周云曦的身份后，就开始对她有了别样的看法。

特别是在蒋雪和她说了某些话以后。

“发呆干什么？”额头被人敲了一下，一份文件落在了姜欣欣面前，“去，复印了。”

姜欣欣捡了文件，视线却没有从周云曦的身上挪开：“我是在想，你身份证那么不一样，怎么还能如此坦然的生活？”

“为什么不坦然？”周云曦狐疑的看了眼姜欣欣，“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在想什么！”

“你是之前好过一点还是现在？”姜欣欣继续问。

周云曦环胸打量着姜欣欣。

她总感觉姜欣欣今天有点不对劲儿，可哪里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

“我忙去了。”姜欣欣挥了挥手中的文件。

“那份文件，一共复印十份，是出好的设计图，一个小时候就要用的。”周云曦扬声提醒姜欣欣。

姜欣欣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云曦转身，准备出设计部去办点别的事，可刚走出门口，就遇到过来处理事的顾城。

两个人都楞了一下。

随即，周云曦挪开视线，朝着一旁走了两步，把路让开。

以前周云曦的眼中全是自己，看到他过来，欣喜不已，如今却成了漠然，居然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这变化，让顾城不爽。他本该去找设计师处理稿子的，却神父鬼差的叉腰“关心”起了周云曦：“这么样？这断不能时间还习惯吗？”

周云曦瞠目，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