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喜悦是从来没有过的。
心里高兴,但是脸上却还是板着,对着早已经累的昏过去的顾夏说:“往后不准在出去喝酒。”
?
顾夏醒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使劲回想,她都想不出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记得自己累的全身发软,还被袁圆他们劝了几杯酒,然后就是头晕眼花,眼前发黑。
完全想不起来后面发生的事情。
她坐起来,身体的疼痛让她几乎忍受不住,真的像是每一根骨头节都被重物压过,酸疼酸疼的。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上了大学,基本的生理知识还是懂的。
哭都哭不出来。
酒后乱那什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顾夏的个性,闹起来是绝对不敢的,她原本在家里就不受宠,在学校也不是很受欢迎的,如果这件事情闹出来。她妈第一个不会放过顾夏,而后会发生的一切,那就更不敢想了。
权衡利弊,也不过瞬间就能完成的事情。
看着丢在地上的衣裙,忍着疼痛将衣服穿回来。
房间很大,但是目前只有她一个人,顾夏二话不说就开门离开。
甚至连电梯都没有乘,直接进了消防通道。
房间在顶楼。要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下去,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可是顾夏不敢停下来,她不知道昨晚跟自己那什么的男人是谁,总归不可能是好人就对了。一路都强忍着眼泪,不敢让人看出问题来。还好还好,她的衣服都完好,而且她的样子也像是被人打理过的,不会显的特别的凌乱。
回到学校,袁圆昨晚也喝多了,此时还在睡觉。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出去跟自己的男朋友约会了。
顾夏提起澡框,脚下不停的去了洗澡的地方。
原本大学里都是洗大澡堂的,不过后来为了照顾有些学生,弄了小澡堂,就是单间可以洗的,顾夏掏了钱,进去洗澡。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疼,多余都不敢想。
这会儿到了熟悉的地方,脱了衣服,她才好好的看了自己的身体一会儿,然后慢慢的蹲下,泣不成声。
满身的吻痕。
玫瑰色的。
那么的密集聚集在最私密的地方。
到了这会儿才真的清醒,她遭遇了什么。
一个澡洗了足足三个小时,被外面的人催了,才慢慢吞吞的出来。
顾夏不是一个热情的人,性格非常的温吞,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跟任何人都没有说起过,只是换了衣服去学校后门的药店买了意外避孕的药物。
很冷静的面对了这样的意外。
只是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跟袁圆在一起出去过,平时连自己的学院都不愿意呆,每每都跑去医学院的图书馆泡着。
有人问起,她就说她不想被人认出是顾佳芸的妹妹。
大家对这样的说法都很赞同,毕竟顾佳芸实在是存在感太强烈了,就算是后来顾佳芸毕业,那也是她虽然不在江湖,可是江湖中满满都是她的传说。
顾夏变的越来越沉默。
周围的朋友包括袁圆都没有发现她的变化,从来她也不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人。
顾佳芸倒是比顾夏要让大家注目的多,顾佳芸毕业后并没有工作,而是全心的投入到了追求陆驹的事业当中去,陆驹对顾佳芸这样的态度转圜从来都是欢迎的,昔日苦追不到的女神,现在完全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对自己唯命是从,竭力的讨好。
这样的感觉不要太好。
顾佳芸又是个做事情很彻底的人,为了讨好陆驹,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其中就包括回到母校重温旧梦这样的事情。
所以不大的b大校园里,到处都有顾佳芸跟陆驹秀恩爱的画面,金童玉女,谁能不注目,不关心呢。
有了这样的对比,顾夏就显得更加的平淡无奇。
谁会关注一个默默无闻的姑娘每天扎在医学院的图书馆里看的是什么书呢,顾夏不断的看着医学书籍,几乎将人体的构造都牢记于心了。
只有看到这种冰冷的。不牵扯人情世故的书籍,她才会觉得,其实自己跟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不会觉得自己脏。
所有的心酸苦痛,无人理解,更无人察觉。
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洗了很多次,却依旧青白衬衫的男孩子站在顾夏面前说:“这本书,能不能让我先借两天,我要准备论文。”
?
陆暻齐年早上七点接到的电话,是美国打来的,时女士急救进了医院。
看着还在熟睡的顾夏,陆暻年前后权衡,还是先行离去。让两个人都各自冷静一下也好,陆暻年是陆驹的三叔,虽然年纪并不差多少,但是辈份放在那里,他怕小姑娘不接受他。
他给顾夏留了字条,只是后来慌忙的顾夏并没有看到。
飞机飞往美国的途中,陆暻年就后悔了,他这样一走,还不知道那个小姑娘会把她想成什么人。下了飞机,陆暻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国内打电话,让助理安排人看着顾夏,一来是怕小姑娘想不开闹起来,二来也是怕顾夏再发生上一次那样的醉倒在外面的事情。
时女士的身体其实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只不过是拿身体来威胁陆暻年,时女士也想进入am集团。
陆暻年对此很无奈,“你已经改嫁,无论如何,那些人都不会放你进去的。”
时女士口口声声都是陆驹的母亲都能参与董事会的协定,为什么她不可以?
同样都是有儿子,明显她的儿子更优秀些。
对于这个,陆暻年的说法跟陆家是一样的,陆夫人之所以被容忍,是因为先头陆驹的父亲风流成性不顾家,甚至早早就没了,陆夫人这辈子其实苦的很,拉扯着陆驹长大,虽然算是衣食无忧,可是女人的一辈子也就这么毁了。
所以对陆夫人,陆家的人还是很有些怜悯的。
但是时女士这样的,不是陆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况且又已经改嫁,谁还能让她回去不成。
时女士却并不这么认为,她骂着陆暻年,“我看就是你愿意让我回去,我回去了,你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风光了是不是?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陆暻年满脑子都是顾夏的情况,那里会顾及这些个。
最后时女士就说:“既然你靠不住,那我就只能靠贺家了,这是你逼我的。”
陆暻年不置可否。
“莲大学毕业了,你给他安排好工作。”时女士下了命令,这才是她这次装病骗陆暻年回美国的目的。
早已经在预料之中,陆暻年点头。对贺家,陆暻年也是感激的,帮帮贺莲城没什么问题。
从医院出来,陆暻年马上找人去查查颂的情况。
从前没有关注过,现在却不能不关注了,之前颂伤害过的人不少,陆暻年没能力反抗,现在他有能力了,还有了顾夏,所以他不能在坐以待毙。
得出的结论是颂在芝加哥。
跟当地的黑帮有些牵扯不清。
怪不得之前能那样肆意的伤害他身边的人。
陆暻年咬牙。
他的能力要跟芝加哥的黑帮作对,还是达不到的。
所以顾夏,他还不能大张旗齐的曝光。
这么一想,只觉得太委屈了他的小姑娘。
折腾了半个月的时间,陆暻年才回国。
拿到顾夏最近一段时间的资料,陆暻年自己都有些吃惊,小姑娘不哭不闹,安安稳稳的在过日子,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陆暻年存着侥幸,也许小姑娘当时就是知道是他的,她是愿意跟自己亲近的。多少还有些自信,他这样的男人,没多少女人能抗拒。
陆暻年兴冲冲的去了顾夏的学校。在图书广门口等着顾夏。
小姑娘穿着黑色的长裙,显得人更是白的透明。她就这样迎面走来,陆暻年竟然连呼吸都变的艰难起来。
结果,顾夏就这样连正眼看他一下都没有,就这么跟他擦肩而过了。
陆暻年一脸吃惊的站在原地,醒神过来之后,原地跳脚!
在没有见过这样的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