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张灯结彩,看起来好不欢喜。
林枷其实很想把事情都揽下来她做的,只是彭震最近发疯,缠林枷缠的厉害,真是无时不刻的不在秀恩爱,肉麻程度令人咋舌。
两个小的都已经会用小手指头在脸上划,然后对着彭震说:“三叔,羞羞。”
彭震每次都哈哈笑,抱着儿子就往天上抛,我每次都看的心惊胆颤的,孩子现在长大了不少,不像小时候。他这么一抛,我心都跟着忽上忽下的。
所以急忙让林枷带着这个大龄的儿童离开,真的让人操碎心。
邱逸远倒是还是老样子,人有些阴郁,不过这种阴郁,大概全部都是来自于佟伊檬对他的排斥。
有时候看着也觉得男人真是怪,佟伊檬对邱逸远唯恐避之不及,但是邱逸远反而很认真的在讨好佟伊檬,从新加坡就差把所有佟伊檬喜欢的东西都搬来的。
最多的就是水果。
本市的水果虽然多,但是像邱逸远这样,整飞机整飞机往来弄的,还真是没怎么见过。
两个小的坐在芒果堆里吃,呼的满脸都是。
没办法,水果太多,都堆在别墅的前头门房里,小孩子贪嘴。保姆也就随着他们吃。
等抱出来的时候,儿子已经吃的打饱嗝,女儿倒是还好,但是一条羊毛裙子是彻底的毁了的。怕孩子吃坏肚子,又是请医生又是给孩子换衣服,洗澡的,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除夕当天,我见到另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丰盛的一顿年夜饭。
北方的饺子,新加坡的娘惹菜,还有本地的蒸鱼,等等等等。
圆圆的一大桌子。
彭震憋不住话,开口就是:“今年哥不在了,我们陪嫂子你过年,放心,绝对过的红红火火的。”
林枷立马用手肘戳他的腰,彭震抱住陆枷就亲,“媳妇,有话好好说啊,动手动脚的教坏孩子怎么行。”
真是要多腻呼就有多腻呼。
两个宝宝捂住眼睛,大声说:“是要生小宝宝了吗?”
因为有一次彭震在外面就差点跟林枷那时候,我赶紧捂了孩子眼睛,他们问我为什么,我就说三叔三婶要生小宝宝。你们不能看。
孩子倒是记性好,记的牢实,现在动不动就拿出说。
林枷的脸红的都能滴血了。
彭震哈哈笑,“是个十个八个的,让你们当哥哥姐姐好不好?”
小家伙儿立刻拿下手,脑袋点的跟拨浪齐似的,“好呀好呀,小宝宝在哪里?”
两岁的小孩子。实在是古灵精怪的很。
这样热闹的,人声齐沸的年,让我觉得像是在梦里,只是这并不是美梦,因为没有陆暻年。
午夜的时候放烟火,彭震从来胆子大,竟然带着宝宝去看,本来这个点了,宝宝都困的打跌,偏他闹腾,一手一个抱着去看放烟火。
我要是在,当然是不会同意的。
关键是我并不在。
十点多的时候,夏家的人来了。
我没让他们进门。
到底不想破坏了家里还不容易才有的气氛。
我从没有说过,但是并不表示我不知道,邱逸远抱着佟伊檬哭过一场,我是亲眼见过的,林枷也是彭震其实背地里,也难过了好久。
陆暻年找不到,大家其实心里都不好受。
但是却又都挺着,为了别的人。心里其实都懂,这时候要是有一个人崩溃了,其他的人也是撑不住的。
所以这个年,大家尽力让它过的完满,热闹。
人是不是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心里越是难过的时候,越是相让生活变的喜悦起来,这样才能让自己得到那么一点点的力量?
我不知道答案。
但是我明白,无论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哭多少回,但是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我要笑,要像个真的大嫂那样。不能倒,不能垮。
心灵深处也明白,这个时候我要是垮了,其实是没人安慰的。
那才是真的惨。
把我所有的悲伤露出来给大家展示,然后让他们同情我安慰我,不,那不是我要的人生。
我挺得住的。
在家门外的车上见到了很久不见的夏富还有夏夫人,夏富见我没有把孩子抱出来有些失望,问我孩子呢,我说睡下了。
他看看时间,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夏夫人看到我倒是小心翼翼的,我不知道她的心思,也是真的不想猜。
夏亦寒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过除夕的日子,两个老人倒是看起来很有些落寞。夏富的白头发更多了,夏夫人原本脸上的盛气凌人,也全部消失,看来夏天佑的入狱,对她还真的是很大的打击。
夏富问我:“陆家打算给你多少财产?”
夏夫人紧接着补充,“可不能少了,虽然陆暻年没跟你办手续,但是孩子总归是有的,你不能糊涂,这个时候不争什么时候争!”
他们来。会说些什么,我大概都明白。
听到这些,我并没有翻脸或者是不高兴,只是轻声说:“我打算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