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这句话来,她毫无意外的更加生气。
“这里是我儿子的房子,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不成?”
我觉得她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好端端的,我过我的日子,她过她的生活,我没有妨碍到她啊,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追上门来骂人,这样真的对吗?
真的是耐心欠奉,我想无论是谁面对这样毫无道理的无理取闹也是会爆发的吧。
我站起来,“如果您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争论这间屋子谁是女主人,我想已经没有必要,您请回吧,我身体不好,就不送了。”
时女士也站起来,狠狠的骂道:“你这个女人真不是个东西,要不是为了你阿暻怎么会伤了方笙,你知不知道方笙这一次真的伤的很严重,你难道是蛇蝎心肠?”
陆暻年伤了方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之前方笙的种种不良记录,我当然有理由相信,这一次又是方笙的苦肉计。再者说,就算是陆暻年真的伤了方笙,那也是他们之间我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在陆暻年面前提起过方笙了,我现在成天要照顾孩子,忙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哪个闲工夫去管方笙的事情。
这可真是躺着也中枪。
不过这也让我明白了高傲的时女士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原来她是给方笙来主持公道的。
很好。
“如您所说,伤人的是陆暻年,你自管去找他,来找我算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伤过人,更没有伤你的心肝方笙,你来找我,明显是迁怒而不是正常的解决方法。”
也是怪,平时孩子们都是很乖的,只要不饿着了,基本上很少哭,我跟着瑜伽老师做两三个小时的瑜伽孩子们都没问题,今天倒是奇了,我才说了两句话,房间里就传出了哭声,不仅是一个哭了,还是两个同时哭。
此起彼伏的。
这种情况下,我哪里还有闲心情管为方笙主持公道的时女士,只能跟她说:“抱歉,失陪,好走,不送。”
转身走了。
她还在我身后骂着什么,无外乎就是别以为生了孩子就能拽起来,只要她不承认我,我就永远不是陆家的儿媳妇如此等等的话。
说实在的,我现在听到这些话,其实是真的都有些麻木了。
从前我真的很想很想嫁给陆暻年的,但是如今,那种迫切感倒是没有了。嗯,怎么说呢,女人对婚姻有种天生的向往,对安全感也有种天然的依赖。但是长久的得不到满足,那种向往会淡,那种依赖感也会消散。
我只是喜欢陆暻年这个人,却十分反感他的母亲,他身后的一切,他的朋友,他的前妻,我都不喜欢,所以现在的关系,我觉得就很不错了。
进到房间,抱起孩子,妹妹看到我就止住了哭,我抱过她,看着她流着泪的小脸,心都跟化了似的,虽然我有时候看着陆暻年对着女儿的那幅样子实在是看不惯,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女儿是真的让人见了就忍不住的想要宠爱。
儿子还在一旁干嚎,根本就没有眼泪,只是扯着嗓子嚎。
有了名字之后,陆暻年经常野小子野小子的叫,弄的孩子好像真的明白了这名字的含义似的,儿子天生就霸道,做什么事情都要压过妹妹,哭声要比妹妹大,吃的要比妹妹多,就是求抱抱,那也得先抱他,再抱妹妹。
陆暻年时常看他不顺眼,说这小子不知道像了谁。
我笑的不行,还能像谁,这一身的霸道劲儿,除了陆暻年自己,还能像谁。
儿子像老子,简直在合适不过。
哄好了两个孩子,外面的人说时女士也已经走了。木夹刚巴。
我坐在客厅里,想着时女士今天来,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看来方笙是真的伤了的,可是为什么呢?
满心疑问等着陆暻年回来。
他回来就先问了我,“听说我妈过来了?”
他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估计是不会想到他妈今天来完全就是为了骂我。果然紧接着他说:“见到孩子们没有,她最喜欢孩子了。”
我真不想打破他的美梦,但是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我直接问他,“你妈来说你伤了方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暻年的表情一下子就肃下来,大概也是真的没想到他妈来会说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