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羞的不想说话了。
彭震笑,“你在懒床,可就要迟到了。”
我一惊。顿时没功夫跟他多说,简单的说了要发微信给我,然后就拜拜了。
昨晚没睡好的结果就是挂着两个?眼圈,上班迟到。
走进办公室季婕看着我的眼神充满鄙视,雅美作为马前卒,阴阳怪气的说:“林枷啊,作为班主任迟到可不是好现象,你没看到季老师都早早来了么?”
我没理雅美。
她现在的心态我能理解,能攀上季婕这样的高枝。她必将不遗余力。
中午我还是回家吃饭,意外的遇到了同样在我妈家里的许横。我好久不见她,自然开心,“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许横帮着我妈做饭,甩甩手上的水,“我找了份工作,总不能一直什么都不干啊。”
我妈招呼我跟许横一起吃饭,交待说:“阿横现在也上班,就是说住的地方太远。而且许竖到底是个男的,住在一起也不方便,所以我就让阿横住到我这里来。”
我挺犹豫,“妈,我都不愿意让你继续在这里住下去,你怎么还拉着许横来一起住啊,要我看,你还是跟许横一起住到那边去。”
这房子都快成危房了,我心心念念的都是让我妈搬出去住,哪里还能听她的,让许横住进来。
“你还不知道?”许横暗戳戳的问我。
“知道什么?”我疑惑。
“这片地原本的开发商是安氏旗下的地产部,最近这项目被叫停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摇摇头。
许横叹息着说:“你也知道现在房地产是个什么形势,就京城的房价一日三涨的,能批下来一块地盖房,可不都是削尖了头要盖。彭总叫停了这个项目,被好多人弊病呢,最近我弟就忙着这事情。气的都不跟我说话了。”
“这跟彭震还有关系?”
我以为是纯的商业考虑,没想到绕来绕去又绕到彭震这里去了。
“还不是为了你。”许横说的斩钉截铁的。
我心口一跳,“你别胡说,让我妈听到就完了。”嘴上是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涌起了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我绝对相信彭震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到现在我已经不去想彭震对我的初衷到底是为了什么,可他为我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我都亲眼看到,亲身体会到,他是真的为我做了很多的。
如果说生活上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安排好,那么这件事情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彭震要面对的压力,我甚至不敢去想象。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菜都凉了还不吃?”
“噢噢,吃饭。”
吃完,许横要送我回学校。
“你什么时候买的车?”
许横说的简单,“公司给配的。”
我先开始还信了,可是看到实物之后,我信她才怪,“许横,你就蒙我吧!谁家公司配车给配捷豹的!”除非这老板是个傻子,要不然配这种车给员工开,绝对不可能。
许横解释不过,“你就坐吧,话怎么那么多!”
我上车,思前想后的觉得这事情不对,许竖是跟我说过许横谈了恋爱。当时我觉得这事情简直太正常了,许横跟我同岁,我这都离婚了,她还没结婚呢,抓紧谈才是正经。
可如果她谈的对方是很有钱的人,我心里就有些打鼓。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根本没立场,可许横啊,你做什么都要慎重些,当年的事情,你难道忘了?”
不是我想揭开许横的伤疤。
而是当年的教训太沉重了。
许横从小没妈,爸爸又是个酒鬼,为了弟弟,许横很早就不上学了开始打工挣钱。我高三那年,曾经在家里住的胡同里见过一个男人压着许横在墙上强吻。
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男人不是个好的,路边捡砖头就要上去跟那人豁命。
我们住的那个小胡同太乱,里面住的基本上都是些破落户,流氓地痞不用说,妓女嫖客几乎到处都是。
自保是我们从小就明白的事情。
那时候是许横拉住了我,护着那个男人说那是她的男朋友。
根本就不是好人。
我记忆里对那个男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耳后的纹身,一只蝎子,很吓人。
那次遇见之后不久,许横就怀了孕,对于还未满十八岁的女孩子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许横只是哭,被我妈怎么问都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后来还是我妈带着许横去流了产。
再后来,许横就跑了,离开京城,去了南方,这一走就是七年。
要不是今年我跟章旭的事情闹起来,恐怕到现在,许横都不会回来。
我怕她再一次被人骗,所以才提醒她,虽然我眼下的情况,根本没有劝她的立场。
许横开着车,沉?了很久才说:“枷枷,其实我很自责。”
我明白她在自责什么。我跟彭震的开始,是许横一手促成的,她看着我经历这么多,心里恐怕是不好受的厉害。
又何必说这个,我笑起来,“没事的,我现在挺好。”
我大概已经摸清了彭震的脾气,只要我不逆着彭震的心思,其实生活还算是过得去的。
然而,许横却比我想得多。
“枷枷,你往后就知道了,跟着彭震,多危险。”
这话说的有些危言耸听。
我撇头想想,没多说什么。
彭震那样的人,让许横看,的的确确是个危险人物。
“你别转移话题,我在说你的事情。”我不想多说彭震,问向许横。“我听许竖说你恋爱了,什么时候把人带出来给我看看。”
许横表情半点都没有恋爱女孩的那种娇羞,而是肃着脸,很认真的说:“枷枷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把你救出来了。”
我看她那样子,下意识就想劝她:“许横你可别犯傻,别为了我做傻事。”
要把我带离彭震的身边,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难了,之前季贺同曾经尝试过。连季贺同都失败,许横又哪里来的胜算。
许横只是笑,“我哪有你傻。”
这话我实在无力反驳。
下车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担心她,总觉得她会干出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来。
只是许横不说,我总不能逼着她。
回到学校,生活还是照旧,只是彭震不在家,我晚上就有些不想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公寓,索性就陪着学生上晚自习。
睡觉前跟彭震通了视频通话,他显然是喝了酒的,脸颊红红,开口就说:“他们找了女人继续,我自己就回房间了。”
怎么听着像是急忙跟老婆报备的软骨头老公呢。
我被自己的臆想吓的不轻,叮嘱他说:“让秘书给你买点解酒茶,要不然明天起来头疼。”
“你都不夸我啊?”彭震喝酒了有点不依不饶。
我笑着夸,“好好好,你最厉害。”
彭震这才满意,说了几句后关了视频,他不喜欢对着多说话,觉得傻。
关了视频对着傻笑的我,根本不会想到,另一头,彭震关了视频,酒店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他以为是秘书买了解酒的东西回来,毫无防备的开了门。
门外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风情万种,对着彭震露出迷人的笑容。
“阿震,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