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陵渊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冷漠地说:“不想去就走。”
冷西棠被他那和少年时期截然不同的冰冷声音,从那种神思乱飞的慌乱之中拉了回来。
他被这样的语气刺伤,心头有好多好多的思念,和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次的问候,全都被这一盆冷水浇熄。
纪云海注意到陵渊身旁那个唇角全是玩味笑意的陌生青年,总觉得他的眼神里面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情绪,尤其是当他看着冷西棠的时候。
纪云海顿时警醒起来。
纪云海也不满陵渊对待冷西棠的态度,但他知道,这次他们必须忍耐。
“你过去吧。”纪云海推开冷西棠的手,张开双臂拥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小心那个蓝衣服的祭司。”
蓝袍祭司嗤笑一声,手中的玫瑰金色泽的细长烟杆子在另一个手心轻轻敲了敲,说:“西爵尔,你就把这么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弄过来,这是让我们在路上照顾他”
陵渊眸色沉沉,移开视线道:“只提供一个名额罢了。”
蓝袍祭司凉凉说道:“什么时候你也成了个慈善家,还是你和冷家这私生子以前有过什么感情纠纷。”
“你想多了。”西爵尔冷冷道。
莫非在旁边默默抹了把汗,那个穿着蓝色祭司长袍的青年,据说是西爵尔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还是二维星域冷家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次的名额,莫非当然没资格往外送,而是西爵尔在纪云海来询问之前,就已经告诉他,给冷西棠留下一个名额。
西爵尔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搞不清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太妙尤其是还有个厉害的未婚夫在旁边的情况下。
蓝袍祭司见好就收,望向纪云海的那双雅致的眉眼中,具是无法形容的复杂意味。
他同样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纪云海,更想不到,被纪云海狠狠伤害过的人,竟然会和他这般亲密。
他脸色有些难看。
冷西棠心烦意乱,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他拽着纪云海的衣袖,摆明了不让他走,这个充满依赖性的动作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有种自己在棒打鸳鸯的感觉虽然这必须是错觉。
冷西棠强忍住不去看陵渊,看着纪云海决绝的表情,也做了个决定,道:“我不从这边走了,你要从哪里走,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