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过,他会在倒数第二天的时候遭遇狂暴的毒翼犀族群,这些毒翼犀等级最低的也超过五级,数量足有五十多只,所以毫无疑问,他逃跑失败,也提前结束了这场赌约。
他输了。
这并不是陵渊和陵飒打赌之时,输的第一次,却是他输的最不甘心、最不能接受,也同时最对自己深恶痛绝的一次。
陵渊其实并没有认输,但是当他的生命体征下降到一个危险值的时候,他体内被洛丹放植入的报警器便自动发出了求救信号。
跟在他身后的陵飒,便将他从那批毒翼犀里面带了出去,等他在自己的房间醒过来的时候,他便知道,无论他多么不情愿,他都以失败告终。
他的父亲并没有责备他,也没有再教训他,只是说道:“好好养伤,另外,做好准备,一个月后我们该离开了。离开之前,我允许你去给你的小男朋友道别。”
陵渊快被憋屈地吐血,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对他父亲的残忍无情而发脾气,还是对自己浪费了过去两年多时间没有好好修炼,而导致如今的失败感到愤怒悔恨,所以他在重伤未愈的第二天,便买了船票回到神殿。
陵渊想和冷西棠联系,可是冷西棠始终在拒绝和他通话。
陵渊的心慌张的不能行,冷西棠对他的态度,让他有种他即将被抛弃的感觉。
这种态度的转变,让陵渊感到难受,但同时他又无比清醒地知道,这都是他自找的。
哪怕他有再多苦衷,但伤害了冷西棠,终究是不争的事实。
其实他早就在冷西棠拒绝他的通讯的时候,隐隐有了预感,冷西棠大概已经不愿再和他继续在一起了。
只是,陵渊一直都还抱着一丝希望冷西棠只是生气了而已,等他气消了,一切就都回去了。
然而冷西棠拒绝了他的邀请函,这代表他拒绝他这个人,也拒绝了两人原本的约定。
“咳咳咳”
卧室里响起压抑的咳嗽声。
神启推门而入,看到坐在桌边不停咳嗽的苍白少年,眉头紧皱,快步走过去,道:“西爵尔,医生说你还不能下床,你伤的那么重,需要卧床静养”
陵渊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淡道:“没那么夸张。”
神启的面容染上了不愉,他冷冷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受了怎样的伤你全身一共有二十四处伤口,其中右肺部被刺穿,心脏只差一厘米”
“就算我的心脏被打个对穿我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