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死死咬住枕头,忍受着身上如同被劈开的疼痛感。
良久之后,圣摩那抽开了身子,他近乎无情地扫了眼银雪红肿出血的地方,望着他失神的眼睛,道:“你喜欢西爵尔”
银雪张了张嘴,微弱地说:“怎么可能。”
圣摩那把一抹混合着血液的浑浊液体,抹到了银雪没有丝毫情欲的苍白的脸上,挑着一边的唇,道:“不喜欢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敢背着我去勾搭西爵尔那个混账,否则”
“我不敢的。”银雪抓住圣摩那在他脸上不停乱摸的手,轻声道:“我心中只有殿下,您别把我送给他。”
圣摩那抽回手,用挑剔的眼神看着银雪身上的红痕,嗤笑道:“西爵尔的口味儿可比我刁多了,就算我愿意送,他也看不上你这个肮脏的身体。”
银雪抬唇笑了笑,声音柔柔地,说:“殿下,你的伤还没处理完。”
圣摩那脸色微变,他一把捏住银雪的下巴,将他的上身都抬了起来。
“别他妈给我摆出这么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你简直令我作呕。”圣摩那说完,便将银雪摔在了床上,赤裸着身子下了床,朝着浴室走去。
银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把弄脏了的床单撕下来团成一团扔到房间角落里。
他有点迷茫,也有些伤心,只是这些情绪,连他自己都从来不会在意罢了。
等圣摩那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银雪已经不在屋子里面了,而他的那张能够随意翻滚的大床,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干净的床单。
圣摩那躺在床上,一个小瓶子硌住了他的肩膀,圣摩那将瓶子抓在手中,看了一眼,便随手扔到了地上。
有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都那样折磨银雪了,他还非要那么固执地留在他身边,连一点点尊严和脸面都不要了。
真糟心。
这日一大早,冷西棠刚出门,便遇上了纪云海。
这一个多月以来,纪云海大概是在住院疗养,所以并没有来打扰冷西棠,以至于冷西棠都差点儿以为这家伙吃了他的药之后就一拍屁股跑人了。
纪云海有种大病初愈的消瘦苍白,眉目间那抹总是散不开的阴郁倒是找不到了。
纪云海身上有些变化,冷西棠形容不上来,但看起来要比以往顺眼得多。
纪云海近乎贪婪地在冷西棠脸上胶着着,在冷西棠表现出不满之后,他才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