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屏之上,西爵尔依然带着半张遮挡住容颜的银色面具,一头长长的银发披在身后,一袭白色的祭司法袍华丽无双,将他衬托得高贵绝尘,名贵宝石的巧妙点缀下,西爵尔宛若坠落人间的神祇,他红润饱满的双唇没有一丝笑意,但足以让人为他的气质而驻足叹息。
西爵尔声音优美动听,只是话语并不够温柔。
他说:“过去两年,我于二维星域追踪潜入神殿的魔物,如今才刚刚回来,便听说一些流言蜚语。那些无稽之谈着实可笑,过去之事我既往不咎,但从今日起,再有那等可笑言论,我将以光明神之名,给予言行无状以应有惩罚。”
他只出镜一分钟,转发量却高达几个亿。
冷西棠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这个光脑上排名第一经久不下的视频,他隔着屏幕看着那个端坐在白玉雕砌的华丽丽宽大座椅上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那个端庄肃穆每个字都暗藏刀锋的西爵尔,对他而言是那么陌生。
冷西棠关上了终端,看了下时间,打算再去训练场练一会儿精神元力控制,就在这时,陵渊的通讯过来了。
这段时间里,冷西棠和陵渊的联系并不算太紧密,一方面冷西棠每天沉溺于训练之中不可自拔,总是和陵渊的闲睱时间对不上,另一方面,陵渊也忙得要命,连睡觉的时间都快被剥夺了。
冷西棠接通了。
陵渊抱怨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昨天你又没有接我电话”
冷西棠说:“你三更半夜打过来,我才懒得接,直接静音了。”
陵渊说:“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在谈恋爱的自觉啊明明我爸和我父亲都结婚这么多年,还腻歪的不能行,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宁愿睡觉也不和我聊天了”
陵渊感到相当不解,热恋期的情侣难道不该随时想着在一起的吗冷西棠哭笑不得,这小子怨念该有多深,连他双亲的事例都拿出来说道了“看来你双亲的关系很好嘛。”冷西棠说。
陵渊特别自豪地说:“那是当然的,他们两个成天都像是在约会,而且我父亲是个大醋桶,小时候我爸爸特别喜欢走到哪儿把我带到哪儿,后来我父亲发现我在我爸身边的时间比他还长,他就想了个特别恶毒的办法,你猜怎么”
冷西棠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宿舍,随口道:“怎么”
“他居然把我送到了神殿你见过这么过分的爹妈”陵渊现在说起来也觉得郁闷。
讲真,小时候他对神殿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觉得那些小孩子又笨又傻,还一个个眼高于顶,陵渊当初还对着洛丹放撒娇好久不想去,但被陵飒那个大腹黑给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冷西棠无声笑了笑,关上门,走在学校的小路上,说:“说到神殿,我想问问你,西爵尔大大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陵渊有点方:“生孩子你想要小孩了吗现在会不会太早了,我对小孩有恐惧症啊”
冷西棠翻了个白眼:“谁说我要生了,我是说你和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