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州离抚州近,饶是没干过农活的祁有望也听过那张鹤的大名。
她想:“这大概是封建时代的袁隆平了。”
只是稻谷再高产,也没到可以让她大量投入到喂养猪的地步,她很快便摒去这些杂念,转头让人去收红薯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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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有望的养猪准备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李管事生怕祁家的猪会养在茶园附近,从而影响到茶园,便去打听了好几回。
周纾得知后,对他道:“不必打听了,只需知道那边的地方都是祁家的,便能猜出祁四郎会在哪里养猪。你且放心,离茶园还有一个山头,纵使祁家将猪散养,也不至于跑到这儿来。”
李管事道:“倒也不是担心祁家的猪再次跑来糟蹋茶树,而是怕那些猪粪会熏坏了茶树。”
说好听点是熏坏茶树,实际上是他怕这臭气。
周纾眺望不远处的别庄屋檐一角,问他:“李管事觉得,是我们这边离猪圈近,还是祁家的别庄近些?”
李管事不假思索:“那自然是祁家别庄……”说完,他便反应过来了,既然要遭罪,那也肯定是祁家的人先受罪。
“可……”
周纾知道他想说什么,道:“我近些日在村子里走动,听闻祁四郎雇了三人养猪,其中每日都得清扫猪圈,将猪粪拉去堆肥。还有,那祁四郎已经将不少行囊搬到了别庄。”
既然主人家都搬到了别庄住,那为了避免自己也被熏晕,理应会尤为注重这方面。
李管事见周纾对这些事了如指掌,便拍起了马屁:“小娘子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对祁四郎之事上心,方能这么快掌握祁家的动向……”
他还没说完,忽然察觉到一道死亡视线,于是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周纾,登时便被拿到锐利冰冷的视线给吓得心跳都停了一拍。
“你说我对祁四郎之事上心?”周纾不悦,她哪里对祁四郎上心了?
李管事:“……”
对祁家之事上心,好以不变应万变不好吗?难不成还不爱听?
“呃,不上心,一点儿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