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忠跟付友德对视一眼,二人尽皆脸色惨白,从昨天听说朱雀街的事之后他们就猜出来了,肯定是要闹事了,民愤已经被激起来了,哪里是那么好能过关的......
常首辅还没说话,御史们纷纷站出来附和。
“臣附议,太孙殿下虽被称一声太孙,可实际上并未被册封,名不正言不顺。”
“何况太孙殿下德行有亏,实在无德,不堪此位......”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不少东宫党的人听不下去,上前辩驳。
可反对的声音却越发的大了。
“太孙殿下若真是有德行的人,昨天朱雀街上的事作何解?”有人冷笑一声:“朱雀街上不过是一些平民百姓,不说他们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也不该就叫衙役们动手镇压......”
又有人紧跟着嘲讽的开口:“可不是,怕是做贼心虚了罢?”
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朝堂之上的气氛登时剑拔弩张,东宫党和其余主和派的人怒目相视,几乎只差撩袖子打架了。
常首辅在心里摇头叹气,所以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就是这个道理。
恭王韩正清显然深谙这个道理,故意想要毒死建章帝,一是让朝廷大乱,二是正好栽赃在周唯昭身上。
场上的气氛有些控制不住了,有朝臣奔出队列冲着上首的龙椅不住的磕头,嚎啕大哭:“圣上圣明烛照,却偏偏被小人所蒙蔽,以至于.......以至于龙体受损......”
这小人指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往队首站着的周唯昭身上看去,又把视线收回来落在前面正嚎啕大哭的大臣身上。
“你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岑必梁看不过去,出来呵斥:“有话说话,别动不动就哭哭啼啼!”
那个官员果然收住了眼泪和哭声不再哭了,义正言辞的转过头来看了岑必梁一眼,深深的对着龙椅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声如洪钟气势恢宏的道:“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内阁阁老们责令三司会审,重审恭王一案,再彻查圣上生病一事,外头民众们所疑惑的并非没有道理.........”他视线不偏不倚的盯着前方,一字一顿的道:“臣请查圣上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