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恭王跟太子闹的不死不休,却也不想想他们都是卢皇后所出,卢皇后当初努力维持他们俩兄弟和睦的假象,何尝不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实在到了不可忍受的时候,废后废东宫,也不是没有先例。偏偏这两人跟斗鸡似地,一个个看的权柄比谁都重,做出来的事却全不是正常人所能干出来的事儿。
叶景宽见父亲说的如此严重,心里也是担忧:“可惜从前公主的话还能起上些作用,可如今连公主的话皇后娘娘也听不大进去了。”
这次荣成公主出宫来以后就气的了不得,说卢皇后居然还有打着叫卢重华当太孙侧妃的心思,着实叫叶景宽想跌脚-----太子跟恭王为什么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固然是有卢皇后跟建章帝的缘故,可是在建章帝看来,恐怕导火索还是太子妃卢氏,卢皇后居然还想着往太孙身边塞卢家的姑娘,脑子里想的什么?
镇南王听了也不由皱眉:“过了中秋我就要奉旨去阳泉------当初说好了让利于民的,这事儿虽是户部计算,可陛下派我去当个监管,顺道收回太原的两座金矿,同山西巡抚交割交割。应书也要去湖北抚灾,这关头,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其实底下风起云涌。如何平静度过这几年,叫圣上少生些气,可是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你叫公主辛苦些,哪怕多进宫几趟,一定要不厌其烦的同皇后娘娘分说分说这其中厉害,别叫她做下无可挽回的糊涂事。”
如果不是在皇后的位子待腻了,趁早消停些。
叶景宽见父亲心烦,自己忙点头答应了:“您放心,虽然皇后娘娘受惊过度有些糊涂,可太子妃跟太孙殿下却是再清明不过的。要是不清明,他也不会用皇后的手去逼死杨氏了。”
在建章帝那里,杨氏无足轻重,且皇后只是叫她去陪恭王,她自己身体不好死了也就死了,没一点儿可惜的地方,可在恭王眼里,可就是卢皇后逼死的杨氏了。这一来二去,恭王跟卢皇后的关系再也没有指望,恭王这人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卢皇后跪在他跟前哭诉,他也不会再回头了。
而不会再回头,为了这点骨气不会再利用卢皇后,这已经是莫大的好处了。
镇南王也知道这一点,略微放宽了心:“也幸好太孙清明,加之他身边又有宋阁老跟你,又有付友德这等原先的东宫老臣辅佐,我跟应书才放心。”
镇南王府一系向来同东宫走得近,崔应书就更不必说了,建章帝把他们挪走,也是在敲打他们,他们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面上自然要高高兴兴的去办差,心里却还是担忧周唯昭的:“也幸好,张天师马上就进京了。”
建章帝虽然爱儿子们,可比起儿子们,修仙得道显然还是更重要些,而正一一道虽然不同全真道那样修长生,可张天师毕竟是天师,而且颇有神通-----至少每回陛下烧青词的时候得到的回复陛下总是满意的,且张天师炼出来的丹药也着实叫建章帝吃的年轻许多。
等张天师进京了,身为张天师嫡传弟子的太孙殿下也就能得以喘息好一段时日了。
叶景宽答应一回:“其实也不是那样艰难,只要西北的事能寻机处理好,日后的事总能缓一缓,慢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