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要太孙死的不是端王余党的皇觉寺,也不是阳泉匪首马圆通,而是范良娣啊!这可真是祸起萧墙了,付友德眉头大皱,即使知道不该再多说,还是没忍住道:“这简直是坏事!坏事!一旦皇觉寺有人泄露出去,殿下的东宫之位堪忧啊!”
他说完,顾不上太子难看的脸色,立即又问:“锦衣卫在天水镇是抓到了皇觉寺的活口的,当时肯定就审了,不知太孙殿下如今可知此事?”
太子摇头:“跟去的属官幕僚也有十数人,到了天水镇开始就不曾有书信寄来了。”
付友德眉头皱的更加厉害,觉得自家殿下着实有些离谱,嫡子出门平乱得了功勋回家,他居然连打发人问候传讯也没有-----这些事儿他们这些做东宫属官的可都提醒过的!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付友德拈着胡子,把胡子都拈下来几根,叹气道:“臣同赖都督的亲家李家还算有些交情,我托他去问一问,那边究竟审出什么来了。虽然良娣说没留下证据,可这话传出去了也难听,殿下日后在家事上,务必上心。”
太子被说的面色泛红,可仍旧点了点头,他在外人勉强一向是个再宽和仁慈不过的太子,因此付友德如今也只觉得是他宽容纵坏了范良娣。
付友德摇头叹气:“另外,殿下千万亲自跟陛下请命,去德胜门迎一迎太孙殿下。您二人是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太孙殿下一定明白这个理儿。”
太孙殿下为人聪慧异常,就算是知道刺杀的人跟范良娣脱不了关系,也不会多说什么。聪明人当然要把这事儿给压死了,否则传出去,东宫不稳,作为东宫未来继承人的太孙又有什么好处?只是明白人归明白人,太子这个父亲也得做的像话些才是,否则多叫人寒心?
先前太子身边的属官们纷纷站队,站在周围身边的时候老谋深算的付友德就从不表态,如今更是决定两边不沾了-----太孙不受宠,东平郡王相比太孙实在是逊色了些,他宁愿当个纯臣,等未来他们分出个胜负再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