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把大范氏吩咐去找齐嬷嬷的事说了,忧心忡忡:“娘娘要是真的一直紧咬着侯夫人不放,恐怕兔子急了还咬人。就算侯夫人没能耐没人手,可要是借着月恒小姐陪媵的那天闹上一闹.......那可就热闹了。”
周唯琪目光渐深,冲她点了点头:“你很好,母亲身边有你这样的人我才放心。你回去就对母亲说,锦乡侯府那边姨母慌得失了分寸,哭的死去活来。其他的就都不必提了,以后母亲那边要是还有什么动作,你事先过来告诉我一声。”
不能任由大范氏这么胡闹下去,她迟早会把自己作死,把东宫也作死!
房嬷嬷这才算放了心,唉了一声:“殿下您既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娘娘她听不进旁人说的话,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是太子,也以为她跟侯夫人的感情是很好的,她这样下去.......老奴斗胆多句嘴,这事儿恐怕还是得跟荥阳那边说一声,也只有太太能劝转一二了......”
周唯琪静静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候着房嬷嬷出去了,就万分无奈又带着些烦躁的摔了个水晶盘子。他记得从前母亲不是这样的,她那么有大局观,那么知道该怎么笼络住能帮忙的助力,把父亲迷得团团转不说,连作为太子妃亲姑姑的皇后娘娘也挑不出她的错处来。
可现在母亲却好像成了个疯子,整天浑浑噩噩的只顾发脾气,分不清轻重缓急,活生生的毁了韩止这么好的一颗棋子。
房嬷嬷说得对,姨父再亲也是姨父,难不成真的为了他们连自己亲生的儿女都不顾?大范氏这么赶尽杀绝,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他收拾好了心情把钱应叫进来,吩咐他去锦乡侯府走一趟:“就说我明天还亲自去一趟,叫姨母跟表姐别太伤心,表哥成了这样儿,母亲跟我心里也难受......”
钱应垂着手恭敬的答应了,等周唯琪都交代完了,才尽职尽责的提醒周唯琪:“殿下也该去封信先和侯爷说一说最近发生的事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能没个交代。侯夫人那边应该也会寄信过去。”
而已经被大范氏逼得没路可走的小范氏,信里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话,周唯琪烦恼无比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分明就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姨父就算是圣人再世恐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这样的事我怎么辩白都显得太苍白了。”
钱应没有迟疑的看了周唯琪一眼:“良娣娘娘会这样做,恐怕也是觉得侯爷在任上还有两个庶子在身边,对世子就不会看的太重的缘故。可世子他毕竟是嫡出将来要承爵的,天底下哪有真能做到看着孩子死了还对罪魁祸首不计前嫌的父亲?依属下愚见,决计不能叫侯爷知道此事跟咱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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