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窗户没开的缘故,房间内很闷热。
霍锐背着身,又不可置信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不然真的是很不舒服,尤其是沈愈的尺码比他小。
麻烦精得寸进尺精喊什么哥?
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以为自己在撒娇吗?
霍锐深呼吸了五下,更热了,他又朝床边挪了挪,耳边是沈愈清浅的呼吸声。
睡的真是快,让他闭嘴就闭嘴,平时怎么没见这么听话。
实在是有些热,霍锐直接把被子踢了下去,才觉得身上的热意褪去了些,黑暗里他盯着天花板。
刚刚在电话里,霍锐直接和陈年一说了这事儿是陈年一自己的错,陈年一莫名其妙说了两句他不理解自己,质问他是不是因为沈愈才责备自己。
霍锐就怒了。
他从来不认同陈年一的做法,一开始也说过陈年一,但是陈年一不听,后来霍锐便不再管陈年一的私事,只要不做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他们依然是朋友。
他只想让陈年一明白自己做错了,能够改过自新,借着这个把这些事情解决了。
霍锐现在毫无睡意,时间也确实还早。
也不知道旁边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躺下去没多久秒睡的。
隔了几分钟,霍锐的腿突然被什么压住了。
沈愈睡的有点冷,梦里他躺在霍锐身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霍锐突然会躺在了他的病床上,单手撑着脑袋偏着头盯着自己,霍锐的轮椅孤单地被抛弃在了窗边,窗外是皑皑的大雪。
好像是入冬了,也可能是初雪,沈愈想。
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想了,霍锐居然不给他讲以前的事情了,就那样一直盯着他,也不给他盖厚被子,害得他好冷,但是他又动不了,他只能拼命地在思想上用尽力气往旁边的热源处靠。
霍锐的身上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