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万一是生姜呢……到时候再打晕猪,再来两刀,也未必能再给野猪此时的自在。
不过是片刻的静默屏息与等待,宋时月付出得起。
果然,宋时月的伪装一到位,便是野猪再觉得哪儿不对,在只能在地上拱了拱,带着一脑门子的疑惑,继续往前走了。
本来,野猪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声异响。
可是左前腿的伤,真的太疼了!
试问伤口这么疼,能让伤口不疼的东西几乎就在嘴边了,便是觉得不对,野猪也只能决定先把这不对劲放放,啃两块东西再说。
宋时月隐于暗处,看着那野猪熟门熟路地从踩着那已经塌了大半的篱笆进了那块她刚才看准了地,然后闷头用那猪鼻和獠牙在地里用力地拱了拱。
好些埋在地里的黄色“生姜”,就这么被拱了出来。
野猪埋头对着那堆“生姜”就是一口。
可怜了那野猪,还没嚼出个苦巴巴的味儿呢,一股熟悉的压迫感,一股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压迫感……出现了!
确定了野猪吃了那“生姜”,宋时月不再隐藏身形和气息,就这么大大咧咧地从暗处走了出来。虽然手上没有长刀,但宋时月也从来不是用长刀让野猪服气的。
野猪愣愣地看着从来时之处的暗中走出来的……那个奇怪的熟悉的讨厌的娇弱的动物,一时间都忘了将嘴里已经含住的能够治疗伤口的东西往肚子里咽。
甚至……
宋时月的突然出现,惊得野猪甚至连逃跑都忘了。
野猪简单的大脑无法支撑它分析这是一个局,它只知道悲惨的命运并没有因为它努力的奔走而停止……简直……
“干得好。”宋时月跨进栅栏,看着眼前这片开着黄绿小花儿的地,笑眯眯地伸出手拍了拍猪头。
野猪:“……”不疼,没晕,咋回事?这动物没吃饱吗?
宋时月暂时没搭理已经失去了价值的野猪,就像是之前两个小时目不转睛眼里只有它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