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反正看于念冰这样眼里没自己,只有活儿,走来走去,连个眼神互动都没有的样子,就是不习惯,难受。
哎,女人啊,就是变幻莫测。
宋时月可记着呢,在自己“昏迷”的日子里,于念冰除非必须要出去找食物,或者是必须要去做点什么,可是一直在距离自己几步之内地方呆着。
便是宋时月那会儿看不到,她也能感觉到,于念冰的目光,一定是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的。
更别说,于念冰那会儿估计以为宋时月是植物人了,逮着空就在宋时月耳边轻轻念叨些话,也不拘内容,就是随便地持久地说着,试图唤醒宋时月的意识。当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开始突然就没再说了。但是至少开头那几天,是经常说的。
那种……几乎二十四小时没有停下来的关注和在意,那种保护和温柔,宋时月一开始其实是不习惯的。但是只有意识是没有人权和选择的,时间长了,宋时月也就习惯了。不止习惯了,还……有点喜欢这种时刻有人记着自己的感觉。
过去的那些天,直接和现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时月有些不得劲。
哄人啊,哄人……
早饭赞了,人夸了,汤水也都喝下肚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
宋时月看着默默收拾碗筷的于念冰有些发愁。
一会儿总不能夸于念冰碗洗得干净吧……
还好,宋时月厉害的,不只是嘴皮子。
想啊想,想啊想,当目光投到栅栏外的地方,那个新做出来的东西时,还真被宋时月想到了新招。
话说回于念冰,被宋时月无意地一气,也是又不想理人了。
偏生那人也跟没事儿似的,转悠着转悠着,就又出去盘那独轮车了……
可真是个心里只有活计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