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同皱了下眉头。
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你那会非要跟我一起睡午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男女授受不亲?”
沈芙听他提起旧事, 蹭的一下抬起头,磕巴了两秒反驳道:“我、我那时候还小。”
觉得她这反应还有点可爱,江殊同笑了一下:“古代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你那时候——”
他说到这顿住,像是给足了沈芙回忆的时间,才不紧不慢的继续:“得有十岁了吧?”
“是谁大中午的跑到我家……”
“你、你、你小声一点!”沈芙打断他,小脸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两秒内涨的通红。
“你为什么要提这个,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忘了!!而且我那时候没有十岁好吗?”
这话说出来沈芙自己都沉默了。
为什么一会说不记得,一会又要提年龄啊!!!她恨不得敲自己的头。
这事是圆不回来了,她干脆装死,恼羞成怒之下小声骂人:“混蛋、流氓!”
江殊同眉心一跳,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骂我还是骂你自己?”
“当然是——”沈芙揪着衣服,“骂你了。”
江殊同点了点头,“行吧。”
他朝着房车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换衣服。”
沈芙抬眼瞅他,没动弹。
江殊同挑了下眉,“不然你准备这样一直捂到感冒,然后再半夜出去买药,明后再发个烧?”
沈芙:“……”
穿就穿,他都不怕她怕什么。
她又不亏。
不对,怎么弄得好像她占了便宜一样?
沈芙晃了晃脑袋,甩掉这种不可取的想法。
江殊同已经叫来了小松,“带她去车上,拿件我的t恤给她,开个空调。”
小松也有点犹豫,“您的t恤?”
老板有洁癖,私人物品有些连他都不能碰。
虽然这小姑娘在老板那一直挺特殊的,但没想到能到这个程度。
江殊同睇他一眼,小松闭嘴了。
江殊同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小松和沈芙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么看,她是长大了。
穿陌生男人的衣服是不太合理。
但他是陌生男人吗?
江殊同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说不清道不明的。
小松的惊讶他或许理解,但小丫头刚才戒备的样子,又让他头一次产生了怀疑。
像是有什么东西原本存在于他长久的认知里,但在不知不觉间,又悄然被改变了。
男女授受不亲吗?
是有这么个道理。
但他又能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好像,并不想那么做。
他心底冒出一个念头,随即又被自己否定。
那盆水又不是浇在他头上,怎么他也好像变得不清醒了。
他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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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西斜,江殊同那场戏还没拍完,沈芙跟着小松去到房车上。
小松翻出吹风机和毛巾,又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件叠的板板正正的白t恤,一并递给沈芙。
白t恤是江殊同常穿的那款,不大不小的圆领,胸前有一个小口袋。
看着简简单单,但沈芙知道,这是纯手工,不仅面料考究,连版型都是请人专门设计的。
小口袋里打上了江殊同的logo,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在哪里都买不到的白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