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试试!”
褚青也兴奋了,觉着蛮有意思的,用手遮住脸。学着做了一次。
“开心!不开心!”
“哈!这样我也会!”
谷德兆看的直拍桌子,为两种戏剧风格碰撞所擦出的火花而激情澎湃,凑热闹似的来了一遍。
如果说詹私r是举重若轻,整张脸的肌肉都可以调动自如,那褚青则是细腻有余,开放不足。至于谷胖子么,谈不上啥评价,就一个字:贱!什么中国厨艺训练学院第一百零五届毕业生,唐牛附体。
接着,葛民徽忍不住陪做了一次。而彭浩祥被他磨叽的,也勉强表演了一次。这下好嘛,詹睿文的瘾头完全被挑动起,笑道:“好玩!下面难度增加哦!”
他手接着一拉,一划,转换着倦怠惺忪和精神奕奕,道:“想睡觉!不想睡觉!”
“想睡觉!不想睡觉!”褚青完全ok。
“想睡觉!不想睡觉!”谷德兆和葛民徽亦然。
“再来,喜欢!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
“希望!不希望!”
“希望!不希望!”
“生来!死去!”
“生来!死去!”
……
就这样连续了五轮,那些表情。从现实到抽象,从抽象到个性化,从个性化到自身的人生观。
各有不同,皆是百态。
那三人已经退出了。就瞧着一老一少在互飙。这压根不叫表演了,而是像医生光凭眼力就能诊断病人,像大厨光凭味道就能判断菜品,像武林高手光凭声音就能确敌招式。
所有的经验和技巧。直接融入最简单的一正一反的表情变化中。
詹睿文妥妥的嗨皮了,道:“ok!ok!最后一个。”
“好*色!不好*色!”
这就是淫*荡与正经之间的转换,比刚才还要简单。褚青却犹豫了下,用手抹着脸,信心不足道:“好*色……”
他刚做了开头,便马上放弃,笑道:“我演不来。”
众人都微微一怔,哥你几秒钟前还在暴走呢,为毛忽然就打回新手村了?
“挺容易的嘛!”
谷德兆随即来了一次,生动自然,异常轻松。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做不出来,可能功夫没到家吧。”褚青陪着前辈们耍了半天,早饿了,边吃边道。
詹睿文却沉默了片刻,忽问:“青仔,你以前演过淫*贼之类的角色么?”
“呃,算演过吧。”他想起了吴刚,随即露出丝痴迷的神态,似看着嫦娥姐姐。
“no!no!”
对方摆摆手,立即否定道:“这不是淫*贼,是情圣。”
“我就说我演不来么。”那货讪讪笑道。
“你演不来,并非是功夫没到,而是心理问题。”
“怎么讲?”褚青停下筷子,自己心理挺健康的啊。
几个人中,詹私r是最专业的,可以开门收徒的那种咖位,稍作考量便晓得这后辈的症结所在,笑道:“因为你一直在回避自己的阴暗面。”
“酒色财气,贪懒权赌,每个人都有阴暗面。”
他掰着手指头,解释道:“比如让你演一个淫*贼,根本没必要去刻意演嘛,你把自己平时看到靓女的样子拿出来,就绝对ok啊。”
“男人么,都想睡李嘉欣,都想做李嘉诚,都喜欢吃好食,都喜欢想骂谁骂谁,想扁谁扁谁。但不可能的嘛,凡是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
詹私r不自觉的进入导师模式,气场全开,道:“做人呢,需要克制,但表演,完全不需要。所谓阴暗面,不必想得那么可怕,你要面对它,用它,否则永远不会再提高。”
“……”
褚青听得似懂非懂,这已经脱离了演技的范畴,涉及到心理学,行为学,社会学等等概念,短时间是通透不了的。
“那您演喜剧也是利用了,呃,您说的阴暗面?”他先提了个目前最愁的问题。
“当然,任何一种戏剧的冲突来源,都是因为人望,特别是喜剧,最大限度的夸张了。”
“星仔那么严肃,为什么演出来很搞笑?伟仔那么害羞,为什么拍的喜剧很癫?他们可能不懂这些理论,但他们懂得如何释放内心。”
詹睿文似乎讲的累了,缓了片刻,拍了拍他肩膀,笑道:“青仔,喜剧是非常忧伤的,想演得精彩,必须挖掘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潜在东西。”
(买凶拍人这部分写的不好,靓仔青这个角色选得没有张力,根本融不进剧情冲突,失败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