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你打死是我命大!”齐振楠笑了笑说:“二叔二婶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他们了。”
“你二婶身体不好,不适应滨城潮湿的气候全,身关节痛,早就回东北了,就慕槿
和她女儿在这边,你偶尔也过去看看她们母女,生活上有什么问题你帮她们解决。”
齐中翰说完,杨海路接过了话茬:“你二婶如果身体好,说不定你还能多个堂妹堂弟。”
“一个慕槿就够老二操心的了,还敢再多,再多老二的身体也要垮。”齐中翰一脸严
肃的训斥杨海路:“还不快去做饭,我和振楠说话你插什么嘴。”
杨海路撇撇嘴:“饭已经做好了,我来请老爷你过去吃,是不是还要我送你手上才
满意?”
“不用,我自己有手,虽然我腿瘸了,可手还好好的。”齐中翰推开杨海路的手,搭
上齐振楠的肩:“老三,扶我过去!”
齐振楠笑着直摇头,这两人的年纪加起来一百多岁了还整天吵吵闹闹没个消停,不
知道自己老了之后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臭脾气,不过,他和叶潇潇永远也不会有这一
天了,脾气再好再坏也没用!
吃饭的时候,齐振楠故作不经意的问:“妈,堂姐当年怀孕生子的事你知道多少?”
杨海路看了齐振楠一眼,眼中满是疑惑:“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齐振楠一向不是不关心别人的事吗,虽然是他的堂姐,在他的眼中也是别人。
“不干什么,随便问问,你只需要回答我你知道些什么就行了。”齐振楠言简意赅,
并不想过份纠缠于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我以前并不知道这件事,这次你堂姐来找女儿我才知道,你二婶也不愿意多说,
慕槿能找到女儿就行,我们替她高兴,别的她不想多说,我就没有过问了。”
杨海路的回答齐振楠并不满意,他闷闷的吃饭,心里满满的都是事。
“振楠,你是不是找到慕槿孩子她爹了?”杨海路见齐振楠神色不对,绞尽脑汁也只
想到这个可能。
齐振楠言简意赅:“没有!”
“我还以为你问慕槿的事是找到那负心汉了,如果哪天你找到那个负心汉,一定要
告得他倾家荡产,让他知道,你们齐家人不是好惹的。”杨海路提起负心汉就咬牙
切齿,恨不得将负心汉抓去游街。
齐振楠笑了笑,没说话,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负心汉的问题,而是叶潇潇的问题。
究竟要不要告诉他们真相呢?
一旦说出来,他和叶潇潇就彻底完了,不可能再在一起。
事到如今,齐振楠依然心存幻想,也许有一天可以和叶潇潇重修旧好,若不是这个
幻想,他早已经将真相说了出来,也不会纠结到现在。
晚饭之后,齐振楠匆忙离开,杨海路追问他什么时候再回家也当没听到,驾车离去。
杨海路伸长了脖子遥望渐行渐远的车影,对身旁努力想站起来的齐中翰抱怨:“你
看你看,不知道在着什么急,连回句话的时间也没有吗?”
“也许振楠有事。”齐中翰不甚在意的说,他早已经习惯了儿子这种来去匆匆的做事
风格。
杨海路撇嘴,冷声道:“他能有什么事,整天瞎忙,也不知道正经找个女人回家,
唉,你说咱们儿子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怎么就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儿
媳妇呢,老是喜欢找离过婚的,现在时代不同了,离婚也没什么,但好歹得老实本
分吧,结果呢,没一个老实本分,真要把我气死了!”
越说越来气,杨海路的脸胀得通红,齐中翰却不甚在意的说:“你瞎操什么心,儿
孙自有儿孙福,你心操碎了也就这么回事。”
“没听说过儿活一百岁,母忧九十九吗,儿子又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当
然不知道心疼了,当年我生振楠的时候难产,你也没在身边,根本不知道当时情况
有多危机,险些我和振楠都活不过来了,振楠生出来的时候呛了羊水,已经窒息
了,好容易才抢救回来,他从小身体就不好,最让我费心的就是他了。”
杨海路回想起过去自己的不容易,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好了,每次一说你,你就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出来哭诉,我知道你不容
易,那些年我不在你身边没有照顾你们,也没为这个家做什么贡献,多亏了你,含
辛茹苦把三个孩子拉扯大,我知道你辛苦,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事,我听得耳
朵起茧了。”齐中翰难得有服软的时候,在杨海路的眼泪攻势中败下阵来。
“不提就不提,和你这种麻木不仁的人说话,我也嫌浪费口水。”杨海路说着便奔进
屋,收拾行李打算去齐振楠那里住几天,免得和齐中翰两个人相看两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