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挣扎他箍得越紧,叶潇潇又急又气,一巴掌打在沈东明的脸上:“我叫你放手听
到没有,酒疯子,我没心情陪你一起疯。”
他疯了吗?
也许吧,如果不疯他怎么可能做如此出格的事,违背自己多年来的心愿。
“老婆,让我抱抱你。”
过去的五年,她就像黏人的小猫,总是喜欢往他的怀里钻,而他烦不胜烦,一次次
把她推开,此刻,却是他在乞求拥抱,突然间明了那些年她独守空房的孤单与无助。
“神经病!”
叶潇潇累了,趴在沈东明的胸口休息,很快听到沈东明均匀低沉的呼吸,是她这些
年听得最多的声音。
无数个夜晚,她想和他说话,他却已经睡着,她便听着他的呼吸声彻夜难眠。
回想那些黯然神伤的夜晚,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曾经深刻的爱着他,而那份
爱并未在心底消弭,只是被她藏了起来。
叶潇潇的手指划过沈东明的胸口,在心中描摹他的面部轮廓。
眉毛,眼睛,鼻子,嘴……皆是她最爱的模样,一声声最亲昵的称呼暖在心底,却不
能再脱口而出。
沈东明彻底睡熟,叶潇潇终于挣脱他的怀抱。
坐在地板上,叶潇潇双手抱腿,呆呆的看着睡梦中的沈东明。
他睡得那么香,那么安心,难道不怕她一把水果刀刺进他的胸口吗?
“喂。”叶潇潇踢了沈东明一脚,他依然纹丝不动。
总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
叶潇潇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她起身回房,将房门锁死,再把床头柜搬到门
后,才放心上.床睡觉。
翌日,叶潇潇被关门声惊醒,她火速跳下床,挪动床头柜,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
瞧,地上已不见沈东明的影子。
洗涮之后拨通齐振楠的电话,约好去丰城的时间。
开车去丰城一般需要四个小时,早上出发,中午能到。
叶潇潇做了简单的早餐吃过之后便在小区门口等齐振楠,这是发生那件事后两人第
一次见面,说不尴尬是骗人的,光想想叶潇潇已经面红耳赤。
吸气呼气,别想太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不算什么!
叶潇潇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等候齐振楠的到来。
她以为自己能平静以对,但是,看到齐振楠的车,心脏已狂跳起来。
“齐律师,早!”她艰难的挤出笑容,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
“嗯。”齐振楠的脸上是一层不变的冷若冰霜,仿佛他的面部肌肉被千年寒冰冻住了。
“吃早餐了吗?”
“嗯。”
无趣的一问一答。
叶潇潇转头看着窗外,脑海中再次浮现齐振楠姜芯柔心心一家三口团聚的画面。
别人的幸福她只能旁观,搀和进去便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的幸福在哪里?
谁才是她共度余生的人?
四个小时的车程,她不说话,他便不会挑起话茬,叶潇潇和齐振楠之间一片静默。
齐振楠神通广大,轻松拿到了他们要找的人的地址,找上门去。
“你们找谁?”
花园别墅内一名穿着吊带真丝睡裙的美艳女人坐在爬满蔷薇花藤的秋千上向他们发问。
“我们找斯寇特先生,请问他在家吗?”隔着一人高的铁栏杆,齐振楠礼貌的回答。
女人愤愤的回答:“他死了!”
“啊?死了?”叶潇潇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晚!”女人怒火中烧,杏眼冒火光:“不知道死在哪个狐狸精的床.上了,你们
找他干什么?”
叶潇潇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是虚惊一场。
“我们从滨城过来,想找斯寇特先生了解一下四年前的一起收购案。”齐振楠如实相告。
这时,一辆保时捷驶入女人的视野,她站起来,一边朝屋内走一边说:“他回来
了,你们自己找他问吧!”
叶潇潇和齐振楠回头,看到银白色的保时捷停在车道上等着开门,车内的人戴着墨
镜,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亮,皮肤比女人还要白皙。
“斯寇特先生。”叶潇潇快步冲上去,挡在了他的车前。
斯寇特摘下墨镜盯着叶潇潇,唇角一扬,邪气的笑了:“美女,我们认识吗?”
叶潇潇一向讨厌轻佻的人,小脸一板,严肃的问:“你认识沈东明吗?”
“ofcourse.”斯寇特摘下墨镜,定定的盯着叶潇潇,恍然大悟,用他流利的中文
说:“你是魏的妻子,潇潇,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