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行吗?”季坤鹏看了康文渊一眼,不露声色的盯着躺在床上玩平板电脑的楚
清妍,淡淡的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还不知道,你就愿意为了她把前途
给毁了?”
康文渊气不打一处来,挡在了父亲的面前,他甚至担心父亲的目光会伤害到楚清
妍:“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清妍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千真万确。”
“亲子鉴定也没做,你就可以这么肯定?”季坤鹏瞪着儿子,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
康文渊从来没有怀疑过楚清妍,笃定的说:“根本不用做亲子鉴定,孩子就是我的!”
“唉,你啊你……”康文渊悲愤交加,直摇头,对楚清妍根本不信任。
被季坤鹏侮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最初的激动不已到现在的平静以对,楚清妍只
是淡淡的看着他,说了句:“我还是那句话,孩子跟我姓,和你们季家一点儿关系
也没有。”
康文渊那么好的人,怎么有这么恶劣的爸爸?
“爸,我送你出去,如果可以,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就别想了,马上跟我回去,不然以后你别想再见到她!”季坤鹏目光如炬,锐
利的扫过楚清妍的脸。
康文渊心急如焚:“爸,你是不是要逼着我恨你……”
季坤鹏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好了,这样吧,带她回北京,我请最好的医学专家
为她治疗。”
“这样最好!”康文渊转身走到床边:“清妍,你愿意跟我去北京吗?”
“嗯,去吧!”楚清妍不想看着康文渊和他爸爸对抗,点头同意了,也许北京真的有
专家可以治疗她,不说消除肌瘤,就是控制肌瘤的生长也好啊!
康文渊找到楚清妍的主治医生。
医生也赞成去北京,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好一些,对大人孩子都好。
因为是去治病,楚清妍就没有带小宇一起去,虽然很不舍,可不得不暂时和他分开。
怀着一丝丝的希望,楚清妍踏上了去北京的路,这一去,不知是喜是悲,是笑是泪。
乘专机飞往北京,楚清妍在飞机上连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她很畏惧康文渊的父亲,
他总是板着一张脸,表现出那种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
康文渊就坐在楚清妍的身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明明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可她的
手却像寒冰一样的冷,叫来空乘,拿了薄毯给楚清妍盖上。
慢慢的,把她的手焐热,康文渊柔声问道:“还冷吗?”
“不冷了!”轻轻的摇头,楚清妍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有你在,我不会冷。”
他的手就像火炉一般暖着她。
“喝点儿什么?”康文渊专注的看着她,愈发的温柔了:“牛奶?”
“好!”飞机才起飞不久,楚清妍就有了倦意,头斜靠着康文渊的肩膀,闭上眼睛。
空乘很快送来一杯热牛奶。
楚清妍没有睁开眼睛,闻牛奶的味道就知道和平日里喝的牛奶不一样,坐直身子,
尝了一口,又香又醇。
“牛奶真好喝。”这牛奶应该是特供食品吧,平民的权贵的差距,就在这一杯牛奶上
就显现了出来。
她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眼皮直打架。
“困就睡一会儿,快到了我叫你。”康文渊帮楚清妍把座位放低,让她能躺着舒服点儿。
“嗯!”
楚清妍握着康文渊的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飞机平缓的飞行,楚清妍有种被抛上天的错觉,飞得越高,落下来也就摔得越重,
摔得越惨。
她的心瑟瑟发抖,更紧的握着康文渊的手。
三个小时之后,飞机平安的抵达北京,楚清妍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康文渊在北京的公寓不大,两室两厅一厨一卫,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装修风格很
简约,少了家的温馨。
楚清妍特别不满意房子的窗帘和沙发,都是黑色系,看着就觉得压抑。
她像视察工作似的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女人留下的痕迹。
康文渊把楚清妍带来的衣物放进衣柜然后催她上床躺着。
“我不想睡觉,刚刚在飞机上睡了,现在不困!”楚清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靠
枕:“你明天要去上班吧?”
“嗯,我上班之前先送你去医院。”康文渊坐在楚清妍的旁边,紧挨着她:“现在感
觉怎么样?”
“挺好的。”楚清妍摸着小腹:“现在也不痛了。”
“进去躺着吧,医生说你要尽量卧床休息!”康文渊把楚清妍抱紧卧室,轻轻的放在
床上,然后帮她脱鞋脱袜子。
康文渊的殷情让楚清妍很不习惯,缩了缩脚:“我自己来!”
“别动!”康文渊握紧楚清妍的脚踝,目光如水般的温柔。
“谢谢!”楚清妍的心融化在了康文渊的目光中,他总是这么的让人难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