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仕途有帮助的人的女儿,薄情寡义的人可以飞黄腾达,重情重义的人却命丧病
魔……”
康文渊双眼赤红,眼泪,在眼眶中急急的打转。
“清妍……”康文渊猛的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口。
他的身体,在猛烈的颤抖,她似乎能感觉到,泪水浸透了她的衣衫,胸口,一片温
热的潮湿。
她们一起躺在草坪上,观察天空的云,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有的云像绵
羊,有的云像花朵,有的云像飞机……楚清妍和康文渊笑作一团,继续发挥她们的想
象力。
康文渊背楚清妍下山,她很担心他的腰承受不了这么重的压力,可他却表现得相当
好,走山路也如履平地,步伐轻快得就像没有背着我。
回城的车上,她靠在康文渊的肩头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他接了个电话,好像要他
去什么地方,他并不是很乐意,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楚清妍眼睛也不睁,含含糊糊的问:“是谁啊?”
“他病了,要我过去看看他。”康文渊的口气很冷,好像在说一个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的人。
“什么病?”楚清妍心口一紧,霍的坐直了身子,焦急的看着他。
生老病死,人不能抗拒的自然规律,不管多有权势多有地位,也难以逃脱。
康文渊淡淡的说:“心脏病,过几天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你什么时候去?”
“今天晚上的飞机。”
“这么快?”
康文渊回酒店收拾了些随声物品,剩下的就放她那里。
送他到机场,楚清妍抱着他不愿意松手:“下了飞机就给我打电话,尽量早点儿回来!”
“嗯,我尽快回来,电话联系!”
看着康文渊走进通行口,她的心就开始痛,不知道这一分开,又得多久。
一直等到飞机起飞,楚清妍才拧着康文渊的旅行袋返回柳月娥的公寓。
上飞机之后,康文渊给她打过电话,再三保证,一下飞机就和她联系,不让她担心。
得了他的保证,楚清妍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有了安慰。
柳月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望了过去:“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康文
渊呢?”
“他去北京了。”楚清妍的心情有些低落,勉强勾了勾嘴角,四下望了一眼:“小宇
和炜昱呢?”
“炜昱带小宇去游泳了,让你去游泳馆接他们。”柳月娥的眼睛落到了楚清妍脏兮兮
的鞋上:“你们下午去哪里了,怎么鞋上全是泥?”
楚清妍把旅行袋放地板上,换了拖鞋:“带康文渊去看爸爸了。”
“怎么突然想起去看你爸?”柳月娥的眼眸黯淡了下来,神情有几分凝重,好像楚清
妍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让她难过。
楚清妍拧起旅行袋往房间走:“就是突然想起了,没有原因!”
“你手里拿的是康文渊的东西?”柳月娥的脸色更加的深沉,口气有几分生硬:“他
要搬过来住?”
楚清妍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回房放下旅行袋,又快步出来,走到柳月娥的旁边坐
下,拉着她的手摇了又摇:“妈,你就让他过来住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行!”柳月娥板起脸,抽回了手:“我这儿地方差,不适合居住,让他去住他的
好地方!”
“妈,不是康文渊说他那里适合居住,是我自己说的,真的,而且他从来没说过你
这里不好。”
楚清妍朝柳月娥的身旁挪了挪,紧紧的挨着她:“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会说话,
笨嘴笨舌,惹你生气,对不起了。”
不管她怎么道歉怎么解释,柳月娥都不理不睬,气定神闲的盯着电视。
“妈,到底要怎样你才同意康文渊过来住?”楚清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气不算
热,却渗出了一身的汗。
柳月娥缓缓的转头,瞥了她一眼:“清妍,难道离了姓康的你就活不下去?”
“是啊,离了他我就是活不下去。”楚清妍知道妈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她再坚持
一下,妈妈肯定会被她说动。
“唉……”
柳月娥突然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当年你外公外婆不允许我和老伍结婚,绝
食抗议也没用,后来还是嫁给了你爸爸,现在想来,你外公外婆是对的,你爸爸真
的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走的早,我们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