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多,必须全麻取卵。
早上出门的时候,康文渊特意拿了一张楚清妍的两寸证件照,照片里的她化了淡
妆,笑得很甜,两个酒窝特别的明显,说是采集菁液的时候拿出来用,比较有感觉。
楚清妍红着脸,娇嗔的说:“你真坏。”
康文渊笑了,暧昧的眨眨眼问:“难道要我用别的女人的照片。”
“当然不行!”
被康文渊说得更加不好意思,楚清妍抓着他的手,红着脸出了门。
到医院,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楚清妍被推进了手术室,康文渊只送她到手术室门口,
他不停的给她打气,直到,门被关上。
注射麻药之后,楚清妍很快便睡了过去。
经历了一个长长的梦,她在下腹坠涨的痛苦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康文渊温柔的目
光深情的望着她。
“你醒了。”
“康文渊……”她的左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掌中,已经满是湿汗。
胃部一阵翻江倒海,楚清妍突然很想吐。
还未来得及下床去洗手间,黄胆水就吐了出来。
再次注射杜冷丁,楚清妍没想到自己反应这么强烈,吐到人虚脱,连黄胆水也吐不
出了,只能干呕。
背心又开始发凉,她瑟瑟的抖了起来,明明是秋老虎袭人的天气,却感受到冰天雪
地的严寒。
康文渊连忙关掉空调,将她抱在怀里,还用被子紧紧的裹着她。
贴在他的胸口,楚清妍没那么冷了,但身子仍在瑟瑟发抖,大脑浑浑噩噩,似乎听
到康文渊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楚清妍默默的在心里说,没关系!
回到家,她不再吐,也不再抖,人却像丢了半条命,要死不活的瘫在床上。
没亲身经历过,永远不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哪怕她之前查了再多的资料,心理准备
做得有多好,到现在,都统统不起作用。
楚清妍就像到鬼门关去逛了一圈回来,用痛苦两个字简单的字已不足以形容她此时
的感受,痛苦之上,再加十倍,百倍。
三天后,医生还要把培植成功的胚胎植入楚清妍的子宫,今天所受的苦又将重演。
思及此,她又开始害怕,又开始发抖,整个人的神经系统都处于紊乱状态。
康文渊熬了南瓜粥给楚清妍喝,呆呆的看到碗中那橙黄色的粥,完全没有胃口。
“我不喝!”她翻了个身,感觉冷得心慌。
虽然康文渊可以给她鼓励给她支持,却不能分担她的痛苦,所有的痛苦,都只能自
己承受。
此时此刻,康文渊的温柔呵护统统化成扎在楚清妍心上的针,拔不去,除不掉,剧
烈的痛着,还会一直痛下去。
“喝点儿吧,不然你身体会受不了。”
他坐在床边,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子,楚清妍清楚的听到,勺子与碗碰触,发出的
清脆声响,曾经觉得很温馨的声音此刻却刺痛了她的耳朵。
窗户玻璃上有康文渊的倒影,楚清妍捂着耳朵,一声不吭的透过玻璃看着他。
修长的手指捏着勺柄,优雅的搅动,他似乎还在轻轻的吹气,霎时间,南瓜粥的清
甜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康文渊轻推楚清妍的肩,温柔的低唤:“清妍,快起来,把粥喝了再睡!”
“不喝,不喝,我说了不喝,烦死了,走开,出去!”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就像吃了
炸药,腾的一下坐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推攘康文渊。
康文渊没料到楚清妍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她推坐在地,南
瓜粥泼了他一身。
“清妍,你怎么了?”康文渊一身狼狈的站起来,忧心忡忡的问她,眉眼之中满是自责。
失控的情绪只有短暂的停滞,楚清妍怔怔的看着康文渊,片刻之后,指着门,竭斯
底里的大喊:“出去,马上给我出去!”
“清妍……”
“出去!出去!”楚清妍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康文渊砸过去。
不管是枕头还是薄被,连纸巾和衣服,都不能幸免。
康文渊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蓦地静了下来。
满脑子充斥着他关门前那复杂的眼神,其中包涵的情绪除了心痛,还有自责与内疚。
暴躁的发泄虽然可以驱散心中的恐慌和害怕,可愧疚和心虚却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