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敬御悠闲的翘着腿,慢条斯理的吃水果,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
保姆出去买菜,关门的声音让楚清妍心惊肉跳,担心黎敬御会再说不恰当的话,做
出格的事。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很多余,黎敬御说的话没一句有她害怕听到的字眼。
悬着的心慢慢落地,楚清妍静静的听他讲他小时候也曾经因为阑尾炎住院开刀,爷
爷奶奶以为他肚子痛是便秘,他爸说是有寄生虫,灌醋灌蜂蜜水,可完全没用,肚
子还是剧痛难忍,等送去医院的时候差点儿没命。
黎敬御说完他自己的事,又说最近的股市行情。
虽然楚清妍在和黎敬御聊天,可眼睛始终不往他身上落,一门心思的看自己的手,
不自在的抠指甲。
终于,黎敬御忍无可忍,问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这么犀利的问题楚清妍怎能忽视,猛的抬头,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黎总……我
没有……”
否认,苍白无力。
她不能说这几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更不能说听到他告白时心中的雀跃。
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楚清妍只能咬着嘴唇,缓缓的低下头,以此来掩饰难以平复
的心悸。
原本缓和的气氛又尴尬起来。
楚清妍闻着玫瑰花香,听到黎敬御幽幽地说:“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sorry,我
走了!”
她心头一紧,跟着黎敬御站了起来,嗫嚅片刻,对已经走到门口的黎敬御说:“……
黎总……再见……”
“嗯,再见!”他回头看她一眼,难过的低下了头,极为快速的离开。
黎敬御走后不久杜慕枫就上门来找楚清妍,一进门就焦急的要她跟他走。
“杜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清妍不解的问。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到了自然就知道。”他也不解释,拉着她就走。
伤口刚好,楚清妍走快了就隐隐作痛。
直到坐上杜慕枫的车,她才松开咬紧的牙关。
“杜总,我们现在去哪里?”
他言简意赅的回答:“去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
楚清妍自认无德无能,没有救人的本事。
到了帝豪酒店,她心中所有的疑惑统统解开。
杜慕枫下了车,楚清妍仍端坐在车内,一脸严肃的抗拒:“杜总,求你送我回去吧!”
“待会儿就送你回去。”杜慕枫打开她身侧的车门,比她更严肃的说:“小楚,你不
去不行,敬御情绪失控,只有你能劝他,我知道你和敬御有误会,就趁着这个机会
把误会说清楚,对你,对他,都好,逃避不是办法,你说呢?”
“杜总,我……和他没误会要说清楚……”
黎敬御对自己的好她会一辈子铭记,但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连对他的
担心,也只能深藏不露。
“小楚!”杜慕枫无奈的叹了口气:“和敬御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我是第一次看到他
喝这么多的酒,我劝了也没用,一直嚷着要见你,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劝劝他。”
在杜慕枫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楚清妍极不情愿的跟着他走进直达顶楼总统套房的电梯。
显示楼层的数字不断跳动,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电梯内很安静,甚至可以听到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
杜慕枫突然说:“结婚以后的感情问题一定要处理好,不然后患无穷。”
闻言,楚清妍侧头看向他,急急的解释:“我和黎总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问题都在敬御的身上,你好好跟他说清楚,让他早点儿死心。”
“好,我尽量!”
这对楚清妍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杜慕枫陪着她走进房门半开的总统套房,客厅空无一人,他让楚清妍上楼去找黎敬
御说清楚,他就在楼下等。
第一次来帝豪酒店的总统套房,虽然非常豪华精致,但楚清妍没有心情参观。
怯怯的上楼,楚清妍在宽大舒适的主卧室找到黎敬御。
他坐在落地窗边,身旁横七竖八的摆着空酒瓶。
浓重的酒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听到楚清妍的脚步声,黎敬御蓦地转头。
看清他憔悴的脸,她着实吓了一跳,天,他把洋酒当水喝吗?。
才几个小时不见,黎敬御就像变了个人,形容枯槁,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
“你来干什么?”喝了太多的酒,黎敬御虽然意识清醒,可说话的声音已经变了腔
调,连咬字也有些不清楚。
看到他这样楚清妍很心痛,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迎上他灼热的目光,艰难开
口:“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