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丫环婆子倚老卖老,多喜欢阿谀奉承老太太,也不知道心里头有没有把自家姑娘放在眼里!
沈瑞语心里头着实恼了。
接过药丸给静丫头吃了下去,便一声不吭的走向沈母,附在沈母耳旁说了几句。
沈母脸色难看。
景花看得心里头发凉,扯了扯小姐,小声道:“她们该不会知道刚刚的事了吧?”
“不会的。”苏三媛摇摇头。视线落在沈瑞语跟沈母身上短暂的停留了片刻。
园子里假山、湖水面上浮着荷叶,有几朵荷花盛开,边上柳叶随风吹拂摆动,有一花圃里面盛开各种花,五颜六色,馥郁的花香也无法使众人平复心脉颤抖。
众人因为沈瑞静的事,早已无心周围的景色。
丫环婆子看到大姑娘说完沈母脸色变了,隐隐有预感没什么好事发生。几个姐妹看到沈母不悦,也无心欣赏周围风景。
等沈瑞静舒服了许多,沈母发话让伺候沈瑞静的丫环婆子都扣掉一个月的俸禄。
这次的惩罚轻了,以示警告。若有下次,绝不姑息!
到了吃饭时候,随着沈母散去,众丫环婆子才稍稍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还好没有被赶出府。
大太太跟二太太、三太太过来松翠院服侍沈母用餐,服侍过后才回到各自那里用餐。几个姑娘都在松翠院用餐。
众丫环婆子往日因沈宅几位主子随和不随意惩罚下人,性子比其他宅院的下人骄纵许多,今日沈母撂下狠话,若有下次再犯,不伺候好主子,就请出沈宅。因此闹得人心惶惶。
沈母乏了,让众位姑娘都散去。
沈瑞静拉住姐姐的手,朝苏三媛方向看去。
景花察觉到异样,忙扯住小姐站住。
“姐姐,我忘了说一件事了,刚刚就是她诅咒,我胸口才发疼的。”沈瑞静有气无力道。
沈瑞语沉默,回头看了眼正屋方向,刚刚已经教训过下人了。沈宅一向忌讳这些诅咒之类的事,要再让沈母知道了,媛丫头定会受到重重惩罚。
更何况沈家这些子孙,就数沈瑞静命最轻,身体弱又多病……
沈瑞语心中斟酌了一番,面上不显,笑道:“静丫头,定是你听错了。”
说话时候,沈瑞语视线飘向苏三媛主仆二人。
沈瑞语道:“媛丫头,你再给大表姐解释一下,怎么静丫头说你诅咒她?莫不是你刚刚开玩笑忘了分寸,还是有其它的寓意,倒是给静丫头解解。别让她总记挂着你这宗事。”
沈瑞静听到姐姐这么说,心里头不舒服,又无可奈何。
早知道刚刚就在祖母面前把这宗事捅破了。
“二表姐自己误会了。”苏三媛笑了笑,道:“那时候二表姐嫌弃我身上有晦气,我想了想也是,二表姐身子不好,要是染了我身上的晦气,到时候出了事肯定怨我,后来就让二表姐先走。”
顿了顿,苏三媛继续道:“幸好之前是真的让路给二表姐走,要不然现在又不知道要编排我什么了。”口吻满是庆幸。
沈瑞静听了闷声,憋了口恶气在心中。
当时只恨身边没有个丫头婆子跟着,现在空口说这些话,多半的道理都给苏三媛先占去了。
愈想愈觉得不痛快。沈瑞静冷哼一声,“姐姐,你想想这个人往年做的那些事,难道我还会故意去编排她的不是吗?”
闻声,沈瑞语不答话。
往年那些事有媛丫头自己的原因,但背后真正的原因,恐怕还真是这几个兄弟姐妹惹出来的。
沈瑞语心道不能让静丫头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