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就在于,突然知道一个人叫熊耀华,正常人会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是已经死去的古龙大师本名吗?大概率会联想不到,能想到的也会觉得是不是重名。
换到日本这个环境也是一样,中岛这个姓和时太郎这个名,都不是特别罕见,别说年轻人了,连福泽谕吉其实都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名字起的不错,和葛饰北斋本名一样”。
甚至较真一点的话,连葛饰北斋都只能算是中岛时太郎的雅号里比较出名的一个,画家本人并没有一直用这个雅号,他一生换了无数雅号,可谓是活到老换到老。
不过太宰治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看到福泽谕吉迟疑的样子,就直接说道:“是的,就是社长你想的那位中岛时太郎,不是谁的异能哦。”
福泽谕吉僵在了原地。
“什么什么?”谷崎直美好奇地追问,“是很有名的人吗?抱歉我不太关注这个……”
七夜说道:“只是一介画匠罢了,不足挂齿。”
“是画家吗?”
七夜这么谦虚地一说,加入侦探社前是学生,正处于什么都懂一点状态的谷崎直美反而若有所思:“等等,这么说来的话,这个名字确实耳熟,但我到底在哪里听说过——”
入社前同样是在学校好好学习的学生的谷崎润一郎,路过时听到妹妹谷崎直美的嘀咕,好奇地凑上来问了一句,然后哈哈地笑了起来。
“当然熟悉啊,中岛先生的名字,和那位画《神奈川冲浪里》的葛饰北斋本名一样啊!”
谷崎直美那种明明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的不爽感终于消失了,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诶?”
中岛敦也呆滞地“诶”了一声。
谷崎润一郎十分迷惑:“怎么了?”
谷崎直美和中岛敦对视了一眼,中岛敦鼓起勇气向太宰治问道:“太宰先生,你刚才跟社长说‘就是社长你想的那位’的意思该不会是……”
“敦君,这没什么好误解的吧?”明显在犯坏的太宰治故意不直接告诉中岛敦答案。
七夜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我确实曾用过‘葛饰北斋’这个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