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灵溪也吃完饭收拾完,追过来。
“那个……你也吃饱了,天也不早了,要不我送你离开?”灵溪扒在门口,眨着一对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陆修远却头也不回的问一句:“你会弹古筝?”
“……会一点点。”灵溪乖巧无比的说着,却歪头翻着白眼。陆修远我撵你走呢,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啊。
“那你弹弹我听听。”陆修远突然很想看灵溪弹琴的样子。
灵溪上前两步讲着条件:“那我弹一曲,你就走?”
陆修远静默不语,但是点点头。
灵溪顿时长长松一口气,总算这尊瘟神要走了。
“那好,那我就谈一曲《送君十里长亭》。”灵溪意有所指,陆修远静默不语。
灵溪暗哼,丫的,听不懂还是装不懂啊,真是不上道。气呼呼的坐上古筝前的长凳,但是坐上去,看看手指又抱怨一句:“可怜我留了半年的指甲就被你给剪掉了,害的我现在还要带甲片。”
灵溪起身去找甲片带上的时候,陆修远心里无比汗颜。他哪儿知道灵溪的手指甲留那么长是为了弹琴啊,当初把自己挠成那个样,还不是就想缴了她的武器而已。
随着灵溪修长的手指一挑,浑厚悠远的声音就在房间悠悠铺满,空灵之声令人忆起那山谷的幽兰,高古之音仿佛澄净天空之上的云彩。
陆修远十八岁之前,接受过高雅绅士的教育。会谈一点钢琴,也学过一些油画,但都是陶冶性格的。十八岁之后,出了那件事,他就进了部队,成了泥水里摸爬滚打的大兵。退伍之后直接就到警局,天天和人贩子打交道,那些曾经的高雅也就就饭吃了。
然而现在,或缠绵悱恻,或泉水叮咚的琴声,仿佛带着陆修远又回到十年前无忧无虑不知道人生悲苦的年纪。
那筝音有如桥下潺潺的流水,孤鸿飞过时的几声清啼,也犹如夜晚溪边静静绽放的紫色丁香花,更好像现在专注于琴音世界,静雅如兰的女孩。
不觉一曲终了,陆修远竟觉得意犹未尽。余音袅袅绕在耳边,还沉浸那悱恻的琴曲中。
“陆修远,好了,弹完了。我送你出去吧。”灵溪乖巧的站在陆修远的身前,抬着一张小脸,满脸的希冀。
心里却在呐喊:老男人滚啊滚啊!
陆修远淡漠的回神,看着如此扫兴的丫头,转身就走。
灵溪暗松一口气,急忙跟上。
只是……
“陆修远走错门了,在这边。”灵溪走到客厅的门边,陆修远却走到自己卧室的门边。
陆修远却是不肯纠正错误,直接开门进了灵溪的闺房,甚至进去还不见外的直接把外套挂到她的衣柜中。
这一举动真是给灵溪气的心肝脾肺都移了位,伸手怒指:“陆修远你想干什么!我们说好的,我弹一曲你就走!你一个大男人想说话不算话么?”
陆修远面对指责,脸不清不白:“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弹一曲就走的?”
“就刚才,我问‘我弹一曲你就走?’然后你点点头。点头不就是答应了么!”灵溪想当然的这么以为。
陆修远浅笑的又点一下头,“我刚才就这样点头了?不好意思,最近工作有些累,脖子酸痛,没事的时候我习惯动动脖子缓解压力的。”
天啊,来个雷收了这个妖孽混蛋吧。居然可以把无耻发挥到这个地步。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灵溪觉得这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男人比较受不了别人撒娇。于是小手往陆修远的手臂上一抱,摇晃着,头微仰四十五度,眼睛眨吧的都快要瞎了:“陆修远你快走啦,我爸妈一会儿就回来了,他们回来,我会死的。”
陆修远被这撒娇弄着浑身熨帖,却不冷不热的挑挑眉:“你爸妈去泉州,今晚的车。一会儿回来的话,好像不太现实。”
咔嚓……
灵溪完全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你姐姐说的。”陆修远不隐瞒的说道。
“我姐姐今天去酒会了,怎么会碰见你?”灵溪问着时候突然瞪大眼睛,看看陆修远的一身正装,笔挺穿戴,指着他开始结巴:“你……你是从酒会来我家的?”
“真聪明,答对了。”陆修远暗笑灵溪夸张的表情,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又来一句:“而且你姐姐还说她今天不在家,家里就你一个人。”
天啊!还是来个雷劈了姐姐吧!
有卖妹妹卖的这么狠的么。
“我不信,我姐姐才不是这样的人,我要给姐姐打个电话。”灵溪一把打掉陆修远摸自己脑袋的手,翻出手机就要给姐姐打电话,问姐姐安得是什么心。写书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本《嫁给大叔好羞涩》,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卖个萌,求大家相互转告,帮忙广告,再打个滚,求书评、求票票、求订阅、求打赏,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