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养了,为了阻止王建仁合理合法地保外就医,我只能用点不合理不合法的手段让他离不开监狱了。”湛兮嘿嘿笑了,“这蛊是个半成品,有不知道的副作用什么的,想想就让人觉得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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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当晚睡得很晚,第二天没有课,他醒过来的时候,舍友都不在。
爬着下床,湛兮发现他师父依然在床下坐得笔直,手骨捧着一本专业书籍,在有一页没一页地翻阅。
“醒了?”
湛兮睡眼惺忪:“不好意思啊师父,我总觉得自个儿容易困。”
他说完就去刷牙了,等洗漱回来给自己泡麦片的时候,温如瑾将架,指骨不轻不重地落到桌面上,忽而又问:“湛兮,你想施法造梦?”
湛兮搅动麦片的手一顿,说:“好吧,什么都瞒不过师父你。”
嘴里边真诚地夸着,一脸地敬佩,心里边湛兮的第一个反应是——我去!不愧是我家沙雕师父,很犀利嘛~
湛兮放下马克杯,将桌上那个透明盒子拿了过来,扒拉了一下里边分小盒子小罐子装着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牛眼泪啊、枯叶啊之类乱七八糟的。
“我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要让王建仁为自己的恶行忏悔,但是师父你也知道啦,这些明知是恶行却依旧在作恶的人,怎么可能用圣父的博爱去感化嘛?”
温如瑾颔首,似乎是赞同他的言论,当然,湛兮肯定师父是赞成自己的,毕竟他师父也没什么圣父博爱去感化他人,有的只是凶残的火化。
“所以我想给他造个梦,得让他切身体会一下原身的痛苦才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火星子不落到自己的脚背上,又哪里会知道疼呢?
只有刀真正地捅了自己,人才会觉得痛苦,否则永远只是旁观他人陷于苦海挣扎,人还会嘲笑他人太过矫情呢。
也只有让王建仁真正地、身同感受地去体会原身的痛苦,他才会觉得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他才会自己曾经的恶行而感到悔恨。
“可是法治社会,我又不能照瓢画葫、如法制炮地去折磨他,既然明面上的物理攻击不行,我只能退而求次地选择看不着的精神攻击了。”施法造梦,让王建仁永远陷在原身梦魇中去吧。
“但是我没有灵力啊师父!”湛兮悲痛地将透明盒啪在桌面上,一脸疯狂暗示,“我的系统说这个位面太低级了,我带来的法器不能轻易用,我这身体又不大行,我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