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要表达——你既然从来不肯回头看我一眼,还要帮着大师兄来杀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也许那时候,阚青桐去耐心地安抚安抚,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可是人从来都是独立的个体,公西永嘉不曾明确表明心迹和所思所想,阚青桐又怎会知道?既不知晓,又怎会理解呢?更何况,公西永嘉不是同样不懂阚青桐的绝望和对复仇的执念么?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啊。
到后来,因为迟迟得不到阚青桐的回心转意,本便因梅飞白的暗杀而心有龃龉的公西永嘉,更恨阚青桐了,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恨意,说是又爱又恨也不为过。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也是一样的,若是那时候的公西永嘉不要这般孩子气,有什么说什么,一心一意对自己心上人好,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说实话,公西永嘉这般别扭又幼稚的举措,湛兮晓得以后,也深感无言以对。
若是男女之间不涉及其他的情爱,便是这般也可算作是情趣,可是这天下纷争,人皇、妖皇、天魔、木迎风、梅飞白、梅绯色……哪个是省油的灯?
在这样的情况下,公西永嘉还这般顽固偏执,他于阚青桐而言,也不过是另一个地狱罢了。
“呵呵,按兄长分析,他折辱我鞭挞我,还是因为他爱我?”阚青桐已然无波无澜,仿佛在听别人的笑话一样。
湛兮摇了摇头:“准确的说,是因为他恨他爱你而你始终不爱他。”
阚青桐笑了:“他,该!”
※※※
梅飞白尸骨未寒,梅绯色却已经火速登基,成为妖族新皇了。
他甚至不顾妖族举族上下的反对,执意要迎娶阚青桐——那个差点就要成为他嫂子的人族女子。
更甚至,这个新任妖皇还要以妖族领土为聘礼,举族为聘,愿意将妖族并入太阿城,以示其诚心。
太阿城内的文官各个气得面红脖子粗:“妖族,牲口也!无人伦!无礼法!”
这些日子湛兮坐镇太阿,隔三差五要面对这些老脸,也觉得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