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沈治此举,就是为了对付我们四大派而来。我想,陈异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他看准陈异此人对屠小云的仇恨,专门抽了这个机会,将他送上山来,今日先当着诸位掌门的面,挫掉洞宫,后面可能还会想办法对付我们其他三派……”
“这么说来,该不会九真那件事与沈治也脱不了干系吧!”
厉天涯被厉奉离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在陈异现身之前,沈治还毫不客气的也戳穿了九真的吴掌门私奔一事,弄的场面尴尬。
他今晚可谓毫不手软,连续两次发难。
九真一事只是动动嘴皮子,小试牛刀。
后面的洞宫内讧才是他真正想演的大戏。
这个沈治,究竟是何人物?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和我四大派有此等仇怨?
他后面到底还想做什么?
————这桩桩疑问,萦绕在了厉天涯心头。
他想找一个答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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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治安顿好陈异之后,这才从屋内踱步而出,屋外凉风习习,如今已是中秋时节,温度不高,再有几日,便是月圆之夜了。
沈治抬头仰望了天上的明月一眼,不由得心头涌出一阵感伤之情。
突然有一人唤他:
“沈公子,可否一叙?”
沈治转过头去,月光下,他眼神迷离。
定睛一看,唤他之人,正是灵虚梧掌门,四大派目前主事的人物——田中云。
刚刚两人已经打过交道,如今夜深人静之际,田中云绕过厉天涯,单独前来找自己。
沈治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伸手鞠躬道:
“喔,我当是谁,原来是灵虚梧的田掌门。如此深夜时分,田掌门不在房内安寝,前来找我作甚?莫非是刚刚洞宫山的故事还没有听的过瘾,前来找我补充来了?我先说明,此事我一无所知,毕竟刚刚,我可是一句话也没插过。如果真要问,你还是等明日天亮了,亲自来问这位陈异陈前辈吧。”
沈治说完,正要拂袖离去。
田中云在他身后隐隐说道:
“你误会了,我此时前来,并未找他,而是来找你的。”
他话音未落,便突然起势,动起绵绵不绝的功法,向沈治攻来。
沈治似乎早料到他会突袭,不慌不忙的轻纵身形,周身迅速罩起一股真气,便将这攻击轻松化解。
这真气瞬间消除,起势之快和消失之利都远超田中云的意料之外。
他停下手中的功法,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这根本不是宣城山的路子,你究竟是何人?”
沈治粲然一笑:
“田掌门果然不愧是四大派翘楚,我刚刚不过略施小计,居然就能被你瞧出破绽来,这等眼力,实在是叫人佩服。”
田中云正要冲上前去,将他制服,然后细细盘问。
不料沈治不慌不忙,轻轻说道:
“田掌门若想对我不利,我劝你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我既然敢来求仙台,定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自然是不会孤身一人。你如果现在伤了我,只怕我之前安插好的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田中云勃然大怒,他没有想到如此一个小兵小卒居然也敢威胁自己:
“你这是在公然向四大派挑衅?”
“是吗?”
沈治一脸得意,反问道:
“田掌门,今晚九真和洞宫一事,想必你已经见识过我的能力了。我说过了,只要我想挖,四大派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不想想,我既然能够知晓九真和洞宫山不为人知之事,为何不会调查天姥和你们灵虚梧呢,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们吗?”
田中云只道他是虚张声势,不屑说道:
“你以为这招唬人的伎俩会对我有用?你也太小看田某人了吧。”
沈治看着他,眉眼轻扬,慢慢说道:
“月圆之夜,清风送爽,贵子可还安好?”
他这句话,寻常人一听,只待是问候田中云那重伤未愈之子田止息的安危。
可是不知为何,田中云闻听此言,脸色大变,陡然转惊,身体竟开始发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