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她到底属于前者还是后者，还是两样都占了一半。

一天上班期间，简言脑子都在重复着那句话，“你忘了吗...”

许是时间消逝，曾经美好的话语，竟然都是变了意思，这是病症重新复发的缘故吗，简言揉着眉心，头也是一阵阵发疼。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路上米雅看见了他的模样，“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

“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那下午你先回去吧，我替你照看就行了。”程凡跟了他六年，对于他的事也是了解一些的。

“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晚上下班我去找你喝酒。”程凡拍拍他的肩膀，这一刻米雅发现，平时都不正经的程凡，在这一刻竟然特别认真凝重。

“那好，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先一起去吃点东西吧。”米雅也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不用了，我回去再吃。”简言轻声拒绝，他记起了温知夏下午是没有考试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与温知夏相处的时候，简言有股莫名的安心感。

开车的途中电话响了起来，是于文兮打来的，简言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有些犹豫要不要接，现在的他连多说两句的心情都没有，只感觉想远离一切，把自己封闭起来。

但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就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了，“喂，文兮。”

“你...没事吧。”于文兮语气中充满了担忧，这让简言心生愧疚。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多年的老毛病了，放心我没事的，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现在应该陪在你身边的，但我现在却在外地。”于文兮在电话对面犹豫了一下，“简言，我们在一起吧...”

简言沉默了很久。于文兮也不说话，静静等待着他的回复。

的确现在与于文兮结婚是最好的选择，但有一点简言可以确认，他并不喜欢她，至少现在对她没有爱的感觉，只有哥哥对妹妹一般的情感。

“可以啊，但现在我可能对你没有喜欢的感觉，但未来还长，余生请多指教。”简言终于是答应了她，毕竟现在已经没有谁更适合他了。

当简言答应她的那一刻，心中有些包袱终于放下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对温知夏，竟然生出了一股适应感。

习惯她的存在，习惯她偶尔的撒娇，习惯她做的饭菜......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和谐，无疑这是简言想要的生活，只是这种感情，却在一个十七岁少女身上出现，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两人整整相差了十六年，这个岁月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她以后的生活应该更加丰富多彩，充满了未知性，更何况这种学习又好又漂亮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种油腻大叔。

说来嘲讽，曾经他害怕温知夏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现在他竟然对对方产生了情感。

“余生请多指教。”于文兮传来了温软的声音，“等我完成了这边的项目，我就回到a市，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你的杂志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