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敢?有何不敢?既然你选择这样做,那就应该会想到这一天不是吗?”
“这不是正如你意吗?”楚潇潇直直的看着他,那眼神就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
独孤澈此刻心慌了,拳头紧握,骨节处泛白,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是啊,这是他安排的一切,不是正如他意吗?
可是他为什么会如此心慌,烦躁不安,总有一种要彻底失去她的感觉。
“等不落城的事情结束后,我就走了,不用找我。”楚潇潇在被子中的手,覆在肚子上,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她现在不能心绪不稳,要不然对孩子也不好。
独孤澈双目通红的看着她,几次想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要说什么?解释什么?
楚潇潇走了不就发现不了他的事情吗,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再走。
但,他此时真得好想抱着她,搂着她,哄着她,告诉她,他错了。
深深地闭了一下眼,没有任何话语,起身离去。
都到这个时候了,坚决不能心软,不能,一定不能。
只要她活着,其他都不重要。
看着独孤澈离去,楚潇潇瘫软在床上,无神的望着床顶发楞,这个笨男人。
太阳已经半落了山,霞光如火,印在人的面上都添了酡红喜气。
不落森林连绵起伏纵横千里,此时冬来时节,树木上被铺上了一层白色,白雪皑皑,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使万物变得纯洁。
青梅煮酒论英雄,霞鼓山下品茶饮酒观风月。
司无寐和玉自寒等人委实难得的闲情逸致,只可惜此时节还没那青梅,论不成那英雄。
一行人,一点不见焦躁急切,缓慢地找寻宝藏入口。
如果忽视那两人不断散发的超低气压,一行人会有一种来游山玩水的错觉。
楚潇潇走在最后,怀里抱着几日不见的僵小宝,寒风吹过,吹起裙角,不像其他人斗篷全部穿在身上,她只穿一件简单的勾丝锦裙,仿佛一点感觉不到这寒冬腊月的冰冷刺骨。
白天的发型也在睡了一觉之后彻底乱了,索性也不梳了,披散在身后,周身散发的寒意和这寒冬腊月的冷风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声无奈的叹息声响起,走在前面的独孤澈转身,径直走向在后面慢悠悠走着的楚潇潇面前。
独孤澈眼底深处暴风雨在缓缓成形,略带怒意地低吼道,“你还真是懂得怎么让我生气。”脸上的怒意怎么都止不住,弯腰抱起面无表情的楚潇潇,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即把身上的斗篷盖在她身上。
“你在乱动,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感觉到楚潇潇的反抗,独孤澈冷冷说了一句,这几天烦躁感越来越重,现在她在怀中才有所缓解。
威胁的话语说出,楚潇潇被他吼得一愣,委屈地抿着唇眼眶微红,独孤澈第一次这么凶她,她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