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枫回忆完当时的情况后，说道：“但是，白警官，我觉得当时沈锋回答我时的表情，好像有些奇怪。”

“喔……怎么奇怪了？”白夜记录了一下，“你尽量详细，并且是仔细的回忆……无论这个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有什么样的表情，最好是回忆清楚，全部告诉我们。”

“当时，沈锋的回答‘也许是太累了吧。’这句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和口吻，好像是知道什么原因起来迟了一样的。”莫枫想了想一下：“后来我也没在意，半掩着门，回到桌子旁边继续写一下，后面工作的日程安排。”

白夜虽然是没有谈过恋爱，但也猜出了其中的缘由，他盯着莫枫道：“你们徐总和沈经理是不是有一腿？”

莫枫也只是听过传闻，但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也正因为她的不八卦和老实忠心，才得以徐若薇的喜欢。

白夜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眼镜下面的眼睛都在红了，她确实是不像说谎的样子，于是白夜继续说道：“往下说！”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沈锋他们都来问徐总起来了没。沈锋便跟我说，要不这样，我先带他们到文昌村去工作。等会儿，徐总起来了，你才跟她说说。后来沈锋他们就出去工作了。”莫枫拿下了眼镜，按了按疼痛的头，说道：“已经快中午12点了，徐总还是没开门，也没打电话给叫我过去。我就非常的纳闷了，我心想，也许徐总是起来了，在做别的事，不愿别人打扰吧。我只能这样去想了。”

白夜发现其中的疑点，“莫小姐，徐总这么晚没有起来，你是她的助理，为什么不进房间去找她？”

“徐总有命令的，她不喜欢别人进她的房间！”莫枫有些吱吱唔唔的。

白夜没有说话，但却是眼神凌厉了起来，这无形之中，就是给莫枫压力。

莫枫招架不住这样的压力，她只好说道：“我虽然是徐总的助理，但她一点也不喜欢我进她的房间，没有她的命令，我是不敢去的，这一份工作工资高，我不敢忤逆她的……”

听得出来，莫枫是对徐若薇还是怕的。

当然，徐若薇是要保护自己的隐私，才不准她进自己的房间，而莫枫也算是和徐若薇很亲密的关系了。

越是这样，徐若薇才不准莫枫知道。

这时，民警小马走进了保安室，在耳边轻声对白夜说道：“调查过了，保安和附近的居民证实了，这两天确实有一个早餐档在酒店门口旁卖早餐，一个男的，只卖豆浆和油条，是一辆三轮车改装做的早餐档，可移动的，现在不在了。听附近的居民说是底下村里的人来这里卖的，没有人认识他，但是他早餐味道很好。”

小马说道：“还有，已经打电话给甘教授，甘教授这时候估计已经是在a城了，他手机没有人接。”

“嗯，好。我知道了。”白夜点了点头道，“我一会儿亲自给甘老师打电话！”

“莫小姐，你请稍等一下，我出去一下，就回来。”白夜说道：“你好好想想一下，我回来再继续说一下经过。”

莫枫点了点头，喝了口水。

白夜走出保安室，在酒店门口，慢慢来回走了一下，时而抬头看，时而低头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夜一看，是甘鲻打回来的。

“甘教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了你……”白夜说道。

甘鲻倒是很直接：“镇上又发生了案子？”

甘鲻这样一说时，白夜反倒是不好意思了，“甘教授……是徐若薇死了……”

电话的那一头，一直没有说话。白夜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谁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恐怕都是难以接受的吧！

白夜见甘鲻一直没有说话，只好再次说道：“甘教授，真的很不好意思，昨晚有服务员见到她死前和你见过面的，我想问问……”

甘鲻点燃了一支烟，他今天刚刚回到了a城，上午做了一些教案，下午本来是有课的，他现在听到了徐若薇死了的消息，也没有心思再上课了。

“你问吧！”甘鲻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白夜马上说道：“你昨晚见到她时，她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甘鲻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她对我说，她不想我走！我拒绝了她，我一定会回去a城的。”

“你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白夜知道这个女人很是*，但死者已矣，也没有办法，还是要继续查下去。

甘鲻说道：“我的火车票是晚上十一点，我七点钟离开了小镇，离开时，她送我……”

“甘教授，你七点钟后，又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有没有人证？”白夜问他。

甘鲻明白他的意思，“从小镇到市里，也最多一个钟，我八点多到市里，我一个人走走，感受着一下小城市的风土人情，没有人证……”

甘鲻顿了一下，道：“白夜，我现在过来！”

“甘老师，我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白夜解释道：“只是，我也照例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