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张森承靖州带着孩子们什么时候来的之后,陆初一看了眼时间,也就是说,她在学校给他打完电话没多久他就来了,到现在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真不敢想,这段时间内会发生什么事。
停了车后,陆初一便急匆匆朝屋里跑去。
只是,走到门口,她却突然顿住脚。
“太爷爷,爷爷,你们看着办吧!”
屋里传出承全的声音,陆初一呼吸一滞,看着办什么?这臭小子,又皮痒痒了是不是,怎么跟太爷爷和爷爷说话呢?欠揍!
心里虽这么想,但她并没有立刻进屋,而是站在门口听了起来。
现在不知道里面什么状况,贸然进去,很容易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还是先听听再说。
“臭小子,你想挨揍是不是?小小年纪还学会威胁人了,谁教你的?”
屋里传出陆老爷子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并不像是生气。
“太爷爷,我没有威胁你,我在跟你讲道理,你说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都不对!”
“怎么不对了?你说!”
“呵!懒得跟你说,你小屁孩一个,说了你也不懂!”
“你少瞧不起人!我都已经快四岁了!”
“三岁刚过几个月都快四岁了?”陆老爷子轻笑了两声,“行,就算你快四岁了,可依然是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懒得跟你废话!”
“今天必须说清楚!”承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要哭了,陆初一甚至都能想象的出来他此时那眼圈通红仰着脸很是委屈的模样,“你必须说清楚!必须说清楚!”
陆初一叹了口气,抬步走进屋里,同时叫道:“全全!”
“妈妈!”承全见到他,跑过来,一下子扑到她的身上将她抱住,“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声音委屈得不行。
陆初一扫了眼客厅黑压压的一群人,很是无语地冲着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她要是承靖州,反正她是不会来着里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了,来人家家里连个座位都不给坐,还让站着,关键是主人家的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少都在沙发上坐着呢,这像什么?审犯人?
再看承靖州,他跟前的地上,放着一堆礼物盒,有大有小,看样子应该不是张兴那个直男准备的,倒像是经过专业人士指导后买的,他原本面无表情地杵在那儿,这会儿才扭头看过来,眼圈也有些红。
难不成他刚才被气哭了?不至于吧?
承延年在他身边站着,一只手被他的手牵着,小脸皱着,小嘴抿得紧紧的,眼睛周围也红红的。
这父子仨……
唉!
陆初一暗暗叹了口气,冲着客厅里一个个跟铁面无私的审判官似的她的家人,提高嗓门嚷嚷道:
“你们这一家老小都干什么呢?什么意思啊?趁我没回来欺负我儿子是不是?我陆初一的儿子,我都不舍得让他哭,你们这是干什么?瞧你们把我儿子欺负得都哭成什么样了?爷,您可是一家之主,您就这样坐视不理吗?我是不是您亲孙女?爸,我是不是您亲生的?”
“你是我从垃圾桶捡的!”陆老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