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全将水杯朝跟前的茶几上重重地一放,同时从承靖州的腿上下来,很生气地走到墙角,垂着头抹眼泪。
承靖州扭头望着倔强的孩子,他小小的身影让他不由得想起了承延年,那个孩子,在没有生病之前,难过的时候,也是这样,站在角落里抹眼泪。
对这两个孩子,他都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身为爱人,他是失败的。
身为父亲,他更是失败。
作为一个男人,不管他在外人眼中是如何的成功,如何的光鲜亮丽,无法让他爱的人幸福快乐,都是失败的,败的一塌涂地。
端起桌上的水杯,承靖州来到墙角,蹲下身,温声说道:“全全,你先把水喝了,嗯?”
“我不喝!”
“你不是口渴吗?”
“我就是不想喝!”承全抹了一把眼泪,扭头睁着大眼睛看他,凶巴巴的,“我说了我不喝!”
承靖州点头,被儿子凶得像个孩子,“好,不喝就不喝,你不用这么大的嗓门跟爸爸嚷嚷,爸爸能听到,倒是你,这么大嗓门,嗓子不疼吗?”
当然疼了!本来就口渴,大喊之后嗓子跟着火似的!
“不想跟你说话!”
承全凶巴巴地瞪了承靖州一眼,换了个墙角,重新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