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陆初一正舒服惬意地躺在浴缸里玩泡泡,听到门外传来大灰狼的声音,下意识双手抱住身体,一脸警惕地看向门口,生怕下一秒他会闯进来,“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
“行,那你就好好洗洗,洗不干净别出来!”
一想到她浑身臭烘烘的,他就直皱眉。
陆初一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澡才从浴室出来,整个人懒洋洋的,像是刚才睡着了突然醒来的样子。
“洗干净了?”
承安州姿态慵懒地在沙发上靠着,手里捏着一支红酒杯,桌上还放了一杯酒。
陆初一身上穿着宽大的浴袍,浴袍到她的小腿,胸口也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可她依然觉得别扭。
她在浴室门口站着,两只手用力捏着浴袍的领口处,问:“那个,有没有给我准备衣服?”
“应该一会儿就送过来,陪我喝杯酒。”
陆初一摇头,“我不喝酒。”
“是不敢陪我喝还是不喝?”
“不喝也不想跟你喝。”
“真直接,我就喜欢你这直接!”
承安州不怒反笑,自己啜了一口,“不喝就算了,你杵在浴室门口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陆初一哼了一声没说话,眼睛看向门口,送衣服的人怎么还没来,她还以为她洗了这么久,衣服早就该送过来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是不是给我送衣服的?”
陆初一立刻朝门口走去,她迫不及待想要穿上衣服了,在外面穿着浴袍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尤其是还跟这个男人独处一室,让她有种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他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可怕感觉。
房门刚一拉开,“咔嚓!咔嚓!”刺眼的镁光灯照得陆初一的眼睛都睁不开,她下意识抬手去挡眼睛,只听耳边乱糟糟的,像是很多人。
承安州也没想到不是送衣服的人,他立刻放下酒杯大步朝门口走过来,将陆初一拉在怀里,冷眼扫视门外黑压压的一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记者。
“承先生,请问您跟陆小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们在一起陆小姐的家人同意吗?”
两人都穿着白色的浴袍,而且还是出现在同一间房内,难免让人多想。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些记者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承安州的眼神极其冰冷,看到一个记者试图还要挤进房间,他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那人踹了出去。
“啊!”被踹的那人扯着嗓子惨叫起来。
承安州冷冷道:“不想死,都给老子滚远点!黑子!”
黑子没在。
刚才出来,承安州没有让人跟着,因此等他叫黑子的时候,黑子却不在。
承安州打算关门,但这群记者却不怕死,非但没有因为他刚才暴力地踹了一人一脚而有所收敛,相反,却还继续往房间里涌。
“你先进去。”
承安州对怀里的陆初一说了一声,然后抱着她背对着门口的记者,“把门反锁好,我不叫你不要开门。”
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今天是打算让他好好活动一下!
陆初一早吓坏了,他说什么她除了点头照做外,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
承安州拍拍她的肩膀,轻轻推了她一下,看着她走进套间关了门,他这才转过身。
一个记者不要命地打算冲上去抓住陆初一,而且还是个女记者,留着一头漂亮的长发。
承安州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其朝后用力一扯,之后没松手,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用力一甩,将其甩向人群。
一阵嘈杂的声音后,地上摔倒了一片。
而承安州,却丝毫没有就此收敛的意思,就近揪住一个人的衣领,上来就是一拳头,打得那人一声惨叫,声音撕心裂肺。
很快,地上就倒了一片。
酒店的安保人员闻声赶来,承安州已经结束了这场“战争”。
地上,这帮记者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倒在地上的靠在墙上的,人压人的,总之,哼叫声一片。
“老,老板,您,您没事吧?”
酒店经理也过来了,一看出事的是自家老板,吓得脸色发白,两条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这么多记者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是顶层,老板的专属楼层,平日里他想要上来也需要经过老板同意的,这帮记者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承安州冷冷地扫他一眼,一字未说,但那眼神已经表达了他此时有多么的愤怒。
酒店经理吓得两腿一软若不是旁边的保安眼疾手快扶住他,他已经摔地上了。
“老,老板,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
承安州没理他,进房间将手机拿出来,给黑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处理这帮记者。
黑子接了电话立刻就赶了过来,利索地将事情解决掉。
此时,陆初一在房间的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手机,脸色很不好。
“在看什么?不换衣服了?”
承安州跟她说话她也没听到,一直盯着手机。
“陆初一?”
承安州又叫了一声,她仍旧没说话,手不停地在手机上划着翻动页面。
“在看什么?”
承安州很好奇,伸手将手机从她的手里夺过来。
也就是说,这帮记者人虽然一个也没跑掉,但有人拍的东西已经传到了网上。
“初一,承老板回来了?”
陆初一的手机这时候进来一个电话,是蓝杉,承安州本来没打算接,可手指却不小心划了接听键,蓝杉的声音立刻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