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先生!承先生你听我说……”徐浩宇跪着朝承安州移动了几步,本想抱住承安州的腿求情,但想了想又缩回手,害怕手会被砍了,“承先生,我真的没有对一……对陆小姐下毒,我不知道你说的毒药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发誓……”
徐浩宇痛哭流涕,为表示自己没有撒谎,还举起了手,起誓。
他知道,只要他不承认,他就还有活着的希望,否则他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本来承安州的人还要割掉他的舌头,但后来又为什么改变主意了他不知道,但不管怎样,对他来说都是幸运的。
他想,他这份幸运,应该能保持下去吧?
司田将从公寓里带出来的香薰炉扔在了徐浩宇的面前,“徐浩宇,这是什么?”
徐浩宇的眼神一变,但立刻就又恢复了镇定,“这,这是放在我用来出租的公寓里的香薰炉。”
“这里面你放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放啊,这个香薰炉是供我的那些租客平日里使用的,他们放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没有往里面放东西。”徐浩宇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说,“我把陆小姐带回公寓后,我看她一直做噩梦,说梦话,我看这个香薰炉里面有薰衣草精油,我想着薰衣草能够安神,我就把香薰炉点着了,想着让她好好睡一觉,但我没往里面放任何东西,这里面的东西是之前的租客留下的,是不是东西有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可以安神,我……”
徐浩宇低下头,忏悔不已,
“如果是香薰炉里的东西有害,对陆小姐造成了伤害,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对不起……”
“徐浩宇,死到临头了,你还撒谎!”
司田冷冷一笑,手里锋利的尖刀转动了几下,上前扼住徐浩宇的下巴,“看来不把你的舌头割掉,你是不会甘心的。”
徐浩宇浑身颤抖,“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割掉我的舌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撒谎!”
“是吗?”
司田手里的刀在徐浩宇的脸上划了一刀,鲜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徐浩宇疼得直咧嘴,但不敢叫出来,“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撒谎……”
“看来,我要一点一点切掉你的舌头,把它像切牛排一样,切成颗粒大小的方块。”
舌头没割掉,但司田却在徐浩宇那张令女孩子痴迷的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像是切豆腐一样,横着三刀,竖着三刀,不一会儿,徐浩宇的脸就已经血肉模糊,他再也忍不住,惨叫声一声盖过一声。
承安州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先前一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被徐浩宇的尖叫声吵醒,他不悦拧眉,“闭嘴!”
司田说:“州哥,他满嘴谎话,跟他费什么劲儿,让我直接一刀切断他的喉咙得了!”
徐浩宇虽然疼得哭爹喊娘,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命悬一线,承安州一声冷喝后,他立刻闭了嘴,疼得浑身乱颤,也愣是不敢再叫一声。
“承先生,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谎言!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承安州见他一脸的血,特别的影响心情,刚要吩咐手下把徐浩宇拖出去,这时,黑子拿着手机上前说道:“州哥,陆小姐的电话。”
徐浩宇一听是荆一的电话,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双眼死灰复燃一般突然就明亮了,他紧紧地闭着嘴,几乎是屏住呼吸,听电话里荆一说了什么。
“承安州,徐浩宇是不是在你那儿?”
周围很安静,没有开免提,但是黑子的手机里还是能够传出荆一的声音,但听不太清楚,徐浩宇只是隐约听到荆一似乎提了他的名字,他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他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人。
承安州淡淡地扫了徐浩宇一眼,“对,你要跟他说话?”
看来荆一是真的提到了他,是不是给他求情,让承安州放了他?
徐浩宇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跳得异常的快。
“我跟他没什么话说,我有话跟你说。”
“哦?”承安州拿着手机站起身,踱步到窗户边,“说吧,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昨天谢谢你救了我。”
“就这?”
“我跟徐浩宇之间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承安州沉默了片刻,问:“你打算用什么方式解决?说来我听听。”
“还没想好,我有些事情还没弄明白,我需要当面问他。”
承安州嗤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冷,“荆一,你的愚蠢早晚会害了你!”
通话被挂断,荆一叹了口气,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她知道,她不能够事事都妥协,妥协到最后,早晚会害了她,可她能怎么办?
刚才夏诗诗哭着给她打电话,求她救徐浩宇,说了很多以前的事。
夏诗诗很聪明,她知道她是个念旧的人,是个心软的人,是个愚蠢的人,所以她说的那些一字一句,如针扎在她的心上,她怎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如果过往的那些不想记住的人和事都从记忆里清除掉,那该多好。
她也想变成一个心如磐石一般坚硬的人,把那些伤害过她,想要伤害她的人,统统都除掉,这样她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陆初一,你要是想死,你就死远点!”
房门从外面推开,承靖州一脸怒气地走进来。
荆一抬头看他,“我怕我要是死了,某人会哭成泪人!”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承靖州咬牙切齿地走上前,“你家里人说你中毒了,真的假的?我看是假的,你这气色很好,一点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那你是希望我中毒还是没中毒?”
“毒死了才好呢!到时候我就给我儿子找个后妈!”
“承靖州,你把我儿子藏哪儿了?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提起承全,荆一来气,要不是他把承全带到湖心小岛上,她能溺水吗?如果她不去凤湖找他,就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她现在就不会中毒后遗症,虽然毒解了,还浑身没什么力气,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承靖州眼睛闪了闪,脖子一梗,嘴硬道:“承全是我儿子,我想把他藏在哪儿我就把他藏在哪儿,这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承全是我儿子!”
“承全怎么是你儿子,他姓承,你姓陆,才不是你儿子!”
荆一张了张嘴,差点被他这话噎死,早知道他今天会变成这样,当初她就不应该让儿子姓承,就应该姓陆!
“承靖州我不跟你吵,承全的户口在我名下,他不是我儿子是谁儿子?再说,天下姓承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他跟你一样姓就是你儿子?承安州也姓承呢,你怎么不说承全是他儿子?”
原以为自己反驳了承靖州,他总得老实一会儿了,谁知他竟然说道:“好啊陆初一!你总算是承认你给我戴绿帽子了!”
“……”
荆一气得心肝儿疼,想一巴掌拍死他!
承靖州继续蹬鼻子上脸,“陆初一,我会跟承全做亲子鉴定的,如果他不是我儿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