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1 / 2)

荆一抱着承全站起身,心脏这会儿跳得飞快,就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她动了动嘴唇,问:“承靖州,她是谁?”

“呵呵。”没等承靖州开口回答,苏米却先笑了两声,“陆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过去多久,我都不认识了?”

“你是苏米?”荆一皱着眉说,“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现如今她相信了,陆海空说在国外见到苏米,是真的。

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刻意的伪装苏米的声音和相貌,那应该就是苏米本人。

她竟然没死!

那当日在监狱里那个被砍了手脚,死相极丑的女人是谁?

替死鬼?

荆一顿时觉得脊背发冷发寒,倘若死在监狱里的是苏米的替身,难么现在苏米回来,势必是找她来报仇的。

她从来都不觉得之前苏米的死是无辜的,相反,她死有余辜。

只是,苏米本人,绝对不会这么想。

她会将她所遭受的一切都归咎在别人的身上,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的问题,永远都是别人的错!

这种人是极其可怕的!

“你都没死呢!”言外之意,你还活着,我岂会死了?

苏米上前一小步,挽上承靖州的手臂,抬头看他的表情,见他并没有反感,她微微挑眉。

“靖州和我的孩子那么小,就算不为别的,为了孩子,我也会好好活下去,要把他抚养成人。只要一想到从孩子出生到现在这一年多我都没有在他身边照顾他哪怕一天,我的心里就特别的愧疚难受,我对不起孩子……”

说话间,苏米假惺惺地挤出来两滴眼泪,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她没想到自己一回到云城,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就已经碰到了他,而且他对她的态度,一改之前,变得特别的温柔,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但他的确还是他,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看承靖州微微拧了下眉毛,苏米立刻收了眼泪,她知道承靖州最讨厌女人哭了,她要适可而止。

擦了两下眼睛,苏米说:“靖州,延年是不是在这里?我想把他接回去,这一年多没陪在他身边,现在我回来了,我不能让他继续留在别有用心的人身边。”

苏米四下看了看,一边寻找承延年的身影,一边叫道:“延年?延年你在哪儿?妈妈回来了,你出来让妈妈看看你。”

“延年?承延年?”

听到声音的陆家婆媳俩从厨房里出来,陆太太见到苏米一愣!

“你……”

“你不是死了吗?”

陆太太跟荆一的反应一样,一个早就死了的人,却在时隔多日后突然出现在面前,任谁都难以置信,无法接受。

陆老太太没见过苏米,但明显感觉屋内的气氛很紧张,想来这个女人也肯定是来者不善,再看承靖州,她顿时拧眉,“靖州你……”

承靖州的瞳仁剧烈地收缩着,脸上的表情阴鸷可怕,他死死地盯着苏米,那模样,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扭断她的脖子!

苏米一怔!

他怎么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刚才还不是这样。

苏米连忙去拉承靖州的手,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刚才提起延年,惹他生气了。

是她太心急了,不应该一见面就急着要回延年。

“靖州,你……”

话还没说完,伸出的手猛地挨了一巴掌,苏米立刻缩回手,白皙的手背已经通红,火辣辣的疼。

她泫然欲泣地看着承靖州,“靖州,你怎么了?”

“怎么了?”承靖州冷冷一笑,大手倏然扼住苏米的喉咙,“你有什么资格提承延年?你有什么资格要回他?”

每说一句,承靖州手上的力道就加重几分,苏米很快就没有办法呼吸,憋得满脸通红,仿佛血都要撑破她的皮肤涌出来。

“靖,靖,州我……”

苏米很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但到底还是没能够将自己想要表达的说出来,人就已经窒息昏迷了。

承靖州若无其事地撒开手,任由她自由坠地,眼神都没有眨一下,更别说有半点的怜惜。

他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取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看向荆一,“把承全给我!”

荆一原本以为他刚才因为苏米提起承延年的事,已经受到刺激,变回了承靖州本人,可他没有。

她将承全紧紧护在怀里,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既然他没有变回来,那他现在就是承安州,他要承全做什么?

承靖州耐心有限,见她迟迟不把承全交给他,朝她跨了一步,要直接去抢的架势。

“我再说一遍,把承全给我!”

荆一摇头,“不给,他是我的儿子。”

陆老太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承靖州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跟以前不太一样,她来不及去想别的,害怕一会儿他去抢孩子,吓到孩子,于是连忙走上前,站在承靖州的面前。

“靖州,你想要抱孩子可以给你,但你这样会吓坏他的,你先调整一下情绪。”

承靖州冷冷看她一眼,懒得理她,越过她朝荆一走去。

如果来硬的,她肯定抢不过他,说不定还会把承全弄受伤。

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承全交给他的!

他现在精神有问题,谁知道他把孩子带走要做什么。

荆一抱着承全拔腿就朝楼梯跑,承靖州眼神陡然转冷,他岂会让她跑走?

承靖州大步追上去!

陆太太这时候才发觉承靖州大不对劲,反应过来,她立刻冲上去,抓出承靖州的胳膊朝后用力一扯!

别看陆太太平日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可力气却不小!加上她这可是铆足劲儿的,承靖州愣是被她差点摔在地上!

“该死!”

承靖州站直身,双眸闪烁着极其危险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陆太太。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纵使面前是个凶神恶煞的狂徒,陆太太也毫不退缩,更何况,他是承靖州,只是情绪不对劲罢了。

陆太太站在楼梯口,脖子一梗,语调愤怒道:“承靖州你发什么疯!你吓着一宝和孩子了!”

荆一抱着承全已经到了楼上,但没敢松懈,只是略顿一下,冲着楼下说道:“妈,他现在不是承靖州,你小心点。”

陆太太愣了愣,不是承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