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一见状吓坏了,连忙按住他的胳膊,“承靖州你怎么了?头不舒服吗?”
“我的头要爆炸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的情绪异常是头部有什么问题造成的?
荆一来不及多想,让张兴将车开到医馆。
医馆里有云城最先进的脑部诊断仪器,如果承靖州是大脑出了问题,应该能够检查出来。
承靖州的状态此时特别糟糕,像一只暴躁的狮子,除了荆一谁也不让靠近。
他现在这样根本就没有办法做检查,荆一趁他没有留意,隔空对陆老爷子用口型说了几个字,镇定剂。
必须给他注射镇定剂,不然照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可镇定剂是准备好了,但没法送到荆一的手里,承靖州好像是知道要给他打针,别说不让人靠近了,见谁手里拿着东西,想要过来,他都一副要扑上去将人给撕碎了的架势。
僵持了好一阵子没有办法,又不敢硬来,荆一只好安抚他,劝他说不检查了,他们回家。
可已经折腾这么久了,承靖州的戒备心理很重,现在连她都不相信了,认为她是在声东击西。
荆一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可突然,她却又眼睛一亮,想起来她随身携带的包包里面有平日里她练习针灸的一套针!
她小心从包里面摸出来一根针,很紧张。
虽说她打小就跟着她爷学针灸,也给病人针灸过,但还是第一次,她在这种情况下施针。
针可不能乱扎,扎错地方,可是要出事的,严重的情况下都有可能要人命!
荆一的手心里都是汗,她捏着针,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猛地一咬舌尖,疼得她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眸带泪光看着承靖州,声音委屈地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
承靖州看她哭了,顿时一愣。
荆一瞅准时机,下一秒,抬手施针!
承靖州的后脖子处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却听荆一突然冲着人群喊了一嗓子:“东西给我!:
“……”
承靖州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但他发现他此时根本就动不了。
这个地方下针,能让人暂时动不了。
荆一给承靖州注射了镇定剂,看着他的眼神由惊愕变成失望,她的心里并不好受。
“对不起承靖州,我不想骗你,但你生病了,必须治疗。”
承靖州想要对她说点什么,但话还没来得及从嘴里出来,人就失去了意识昏睡过去。
……
检查后并没有发现承靖州大脑里有什么病变或者异样。
如果不是大脑的问题,那就是精神问题。
到底是什么事刺激了他呢?
荆一给承安州打电话,询问他今天跟承靖州见面究竟说了什么。
承安州一听承靖州生病了,立刻就赶来了医馆。
承靖州尚在昏迷中,为防止他醒来后暴躁,荆一将承靖州的四肢固定在了病床上。
承安州见状,暴跳如雷,“荆一,你对老二做了什么!”
荆一在承靖州的身边坐着,镇定剂的药效要不了多久就会过去,他很快就会醒来,若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万万不可能这样对他的。
她没有抬头,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承安州,淡淡道:“如你所见。”
承安州原本就盛怒,又因为她这态度,气得想掐死她!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手刚要碰到荆一,张兴赶来,“州哥!”
看到张兴,承安州顿时就转移了注意力,“张兴你想死是不是?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了,我要你还有何用!”
荆一咬了咬牙,扭头道:“承安州,电话里我说的很清楚,承靖州他生病了!”
其实她还有句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像一条疯狗一样,见到谁就乱咬!
因为知道这句话说出来,虽然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但后果却一定不会美妙。
她才不会没事跟自己过不去!
承安州不信,“生病?我上午见他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你说他有病,那你说他有什么病?”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之前怀疑他可能是大脑里面有病变,但做了检查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所以我现在怀疑他可能是受了刺激,你上午跟他说什么了?”
承安州一听这话,又火了,“荆一,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把老二刺激病了?”
荆一也火了,噌地站起身,冲着他吼道:“我现在也是在找原因!我要是知道他为什么生病了我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我给你在这里浪费口舌!”
承安州被她吼得有片刻的怔愣,反应过来却是恼怒,因为她当着他手下人的面竟然冲他嚷嚷,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张兴脑袋瓜灵活,顿时就察觉到气氛不对,不打招呼,他立刻就转身出去了。
黑子见他出去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这里是多么的不合适,他也转身出去了。
此时,病房里只有承家兄弟俩和荆一。
承安州的脸色依旧难看,他咬牙切齿地说:“荆一,你再敢冲我嚷嚷,你信不信我让你以后再也说不出话!”
荆一当然信!他这种没人性的畜生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没接他的话,而是说道:“张兴告诉我,今天白天,承靖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发呆,反应迟钝,下午他去学校接我,我也发现了张兴说的这些问题,他的情绪波动很大,还说头疼,可做了脑部检查,暂时没发现问题,所以我怀疑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导致的,你今天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没有说任何不该说的!”
“那你都跟他说什么了,你一五一十都告诉我!”